先回去吧,明天帶著人出去一趟,今天回去之后將這個吳德良的背景調查清楚,將他家的田地都調查清楚,就那他家開刀吧。
這些士紳,不長眼到如此地步,簡直就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睛,試探我的軟硬,真是......”
陳松搖搖頭。
“好,那就先拿他開刀好了。既然送上門來,不拿他開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朱棣也是這樣說道。
吳德良自己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自己犯賤,那官紳一體納糧就不會從自己的身上開始。
就算結果是一樣的,但造成的影響可卻不一樣。
吳德良這是聰明一世,糊涂一世。
總覺得自己能夠掌控全局,結果什么都掌控不了,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丑。
陳松步伐四平八穩,走下了樓梯,和朱棣走出了酒館。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清風吹起,陳松又清醒許多。
街道上的行人依舊來來往往,只不過,和后世電視劇中的場面比較,卻遠遠不及。
很多百姓雖然說不上是衣不蔽體,但也遠遠不及后世的影視劇。
百姓的精神面貌和京城那邊相比,多了一些麻木。
看著眼前的這幅場景,陳松無奈的搖搖頭。
想要改變這種情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絕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回到驛館,陳松洗了一把臉,開始翻看著孔良猷送來的黃冊魚鱗冊。
陳松這次是有目的性的尋找,專門找吳德良家的黃冊和魚鱗冊。
茫茫書冊,找起來確實不容易。
功夫不得有心人,終于被陳松找到了。
坐在桌子前,翻看著記錄著吳德良情況的冊子,陳松的眉頭微微皺起。
冊子上說,吳德良是洪武四年的舉人,家中十三口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現在在朝中為官。
父子兩個都是有功名的人,名下田畝兩百余畝……
看著這些數字,陳松只覺得古怪。
史書記載,明朝秀才免稅八十畝,舉人免稅四百畝,進士免稅兩千畝。
盡管這是明朝中后期的政策,可放在現在,也不會太少。
父子兩人的免稅額度加起來,怎么著也得有個七八百畝。
可他們兩人名下的田畝,攏共就兩百余畝,這太扯淡了。
陳松再翻了一頁,發現這是洪武八年制定出來的。
看到這里,陳松也沒有覺得那么奇怪了。
“這田畝數量肯定不對勁,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丁點?”
陳松搖搖頭,隨后將這本黃冊放下,拿起了挑選出來的魚鱗冊。
魚鱗冊上記錄著吳德良家田地的位置以及數量,就在揚州府不遠處。
合上魚鱗冊,陳松喃喃自語,“明天去一趟他家的田地看看,我還就不相信了,他家的田地就只有這么點?也太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