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徐栗德一臉嚴肅的看著巡綽,“可是有人舞弊?要是有人舞弊,直接拿下便是!”
這可是九年來第一次科舉,不管怎樣,都不能有任何差池,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
徐栗德對這次科舉重視異常,寧抓錯不放過!
巡綽搖搖頭,一臉為難,“大人,不是舞弊,情況有些特殊啊......”
巡綽說完話,房間中的這些官員都一臉呆滯。
饒是他們見多識廣,也不曾見過這種。
“這這這......將那兩個兵丁叫過來,本官要問問!”徐栗德看著巡綽,說道。
巡綽領下命令,朝著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那兩個兵丁出現在房間中。
這兩個兵丁畢恭畢敬,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徐栗德的臉色也開始凝重。
這是九年來第一次科舉,不能有任何差池,不能有舞弊情況,也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徐大人,現在該怎么辦?”
一個監考官看著徐栗德,問道。
徐栗德捋著下巴上的胡須,看了看外面即將黑下來的天色,道:“咱們先過去看看再說,看看這個考生情況到底如何!”
徐栗德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房間中的考官們也急忙跟在徐栗德的身后,往外面走去。
在這兩個兵丁的帶領下,徐栗德來到了齊泰的號舍前。
現在的齊泰已經穩定不少,號舍中的火盆也已經引燃。
只是引燃的時間不上,火盆中的木炭只燃著很少一部分。
齊泰的額頭上滿是虛汗,拿著毛筆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草稿紙的上面的字歪歪斜斜,若沒有仔細查看,很難認出這些字。
“大人?!”
號舍前面忽然暗下來,齊泰抬頭看去,只見幾個穿著官服的官員站在自己的面前。
以后是要做官的,所以齊泰在很早之前就系統的研究過官服的類型。
所以在見到徐栗德瞬間,就看出了徐栗德的身份,禮部侍郎。
這并不難猜,徐栗德身上穿著的衣服正是正三品的官服,再加上之前就聽說,應天府鄉試是由禮部侍郎親自監督,所以就認出了徐栗德的身份。
徐栗德皺著眉毛,雙手背在身后,靜靜的看著齊泰。
齊泰掙扎著就要站起,準備行禮。
“行了,先坐下吧!你到底是個怎么回事?”徐栗德問道。
齊泰如實相告,“大人,是這樣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學生沒有注意保暖,腹部有些著涼,所以......”
徐栗德再次詢問:“那你現在如何了?身體哪里有沒有不適的地方?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雖然齊泰已經很虛弱了,可他還是堅持的說道:“學生能堅持下來,還請大人能給學生一次機會,學生能堅持下來!”
徐栗德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齊泰不想放棄這次的鄉試,所以就硬撐著。
徐栗德見齊泰并沒有那兩個兵丁說的那樣,精神面貌倒也可以,不至于快不行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