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娃說著,就和控制著孔希禮的人把孔希禮拖了進去。
陳松又找來一根蠟燭,將其點燃放在了桌子上。
陳松坐在桌子旁邊,李三娃和張鐵牛將孔希禮摁在陳松的面前。
李三娃冷冰冰的看著孔希禮,喝問道:“大半夜鬼鬼祟祟的來這里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對我家大人不利,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
孔希禮掙扎了一下,實在掙扎不脫。
看向陳松的臉上卻沒有多少憤怒,也沒有大聲的胡亂叫喚。
“陳先生,我來你這兒,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還請讓你的手下松開我,我絕對不會對先生不利。我如果要對先生不利的話,也不至于大半夜一個人什么東西都沒帶,跑到這里來!”孔希禮一臉真誠地看著陳松。
陳松想了想,就讓李三娃和張鐵牛松開了孔希禮。
陳松將旁邊的椅子交給了孔希禮,并且說道:“孔先生,坐吧。”
孔希禮沒有拒絕,直接坐了下來。
臉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產生任何不滿。
“大半夜來我這兒,可是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是白天不能說的,非要大半夜鬼鬼祟祟這個樣子?”陳松直接問道。
孔希禮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李三娃張鐵牛以及那些侍衛,然后再看向陳松,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這些人暫時出去。
陳松看向李三娃和張鐵牛,道:“你們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會叫你們的。”
李三娃一臉擔心,“先生,這要是有個什么事兒……”
“不會有什么事,聽我的,你們先出去吧!”陳松的語調提高了幾分。
見陳松如此,李三娃和張鐵牛等人也只能走出去。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孔希禮松了一口氣。
看著這個樣子的孔希禮,陳松覺得好笑,“孔先生這是何苦來哉!”
“陳先生,今夜冒昧而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孔希禮并沒有因為陳松臉上的笑容而有任何不滿,反而一臉嚴肅的看著陳松。
陳松正了正神,問道:“什么大事?如此神秘?”
“說出來陳先生可能不信,據我所知,我那侄兒目前正在想辦法對付先生。
想必陳先生今天在宴席上已經感受到了,我哪知道對你可是異常的熱情。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那大哥死去之后,下一任衍圣公就是我那侄兒。
按理來說,陳先生今天來我孔府,雖然我孔府會以禮相待,可也不至于這個架勢,難道陳先生不覺得這里面不對勁嗎?”孔希禮一本正經。
陳松并沒有直接選擇相信孔希禮,深夜冒昧而來,又是孔訥的叔父,如果想都不想就相信他,那是蠢貨。
陳松裝作一副輕松的樣子,道:“我倒是覺得還好啊,孔先生這樣說是因為什么呀?”
陳松在裝糊涂,目前陳松并不知道孔希禮深夜冒昧而來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裝糊涂便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孔希禮有些著急,再次道:“不管陳先生相信不相信,我只能說,我那侄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之前召開家會的時候,他將陳先生罵了一個遍,現在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陳先生以為正常嗎?
我只是想告訴陳先生,一定要小心我那侄兒,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其實孔希禮并不知道孔訥要對付陳松的事情,也并不知道孔訥對付陳松的辦法。
今晚跑到陳松這里來,只是借刀殺人。
孔希禮可不僅僅只會來陳松這里,他甚至還會去找孔訥,在孔訥面前搬弄陳松的是非。
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個是當朝顯貴,一個是下一任衍圣公。
如果操作的好,那么孔希禮上位的可能性將會很大。
當然,孔希禮也心疼孔府交出去的稅,可相較于衍圣公的名號,孔希禮還是能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