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愿罷了,畢竟朱元璋還活著,朱標又怎么可能會同意他們這件事情呢?
......
早朝結束,陳松走出了大殿。
今天的風有些大,冷風直往衣領中灌。
不過,和之前相比,卻要好上不少,要比之前溫暖一些。
陳松去了陶成道那里,想看看如今的陶成道在火器一途上,造詣如何。
朱標去了朱元璋的寢宮,想要稟報今天早朝上發生的事情。
只可惜,朱元璋壓根就沒在。
不用想,肯定是去了馬皇后那里。
朱標帶著隨從,又去了坤寧宮。
果不其然,朱元璋正坐在坤寧宮中,和馬皇后說著話。
朱標推門而進,帶進了一些冷氣。
坐在大殿里面的朱元璋瞪了一眼朱標,就像是看逆子的樣子。
朱標縮了縮脖子,恐怕今天早朝的事情,朱元璋已經知道了。
馬皇后見此,站了起來,“你們父子倆說話吧,我就先進去了!”
丟下一句話,回到了里屋。
朱標小心翼翼的來到朱元璋這里,站在朱元璋的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
朱元璋輕輕的瞥了一眼朱標,冷冷的道:“你可知錯?”
朱標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何處,可下意識就說道:“孩兒知錯!”
“錯在哪了?”朱元璋再問。
朱標這次回答不上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朱元璋拍著自己的大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朱標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樣子,讓俺如何能安心?哪里有為君的樣子?為君者,當不怒自威,當以雷霆手段斬斷一切敢舉目凝望者。
你今天做了一些什么?你告訴俺,你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朱標噗通一下,直接跪了下來。
臉上有些慌張,“孩兒知錯!”
“今天早朝的事,俺都已經知道了。今天那個官員看起來是為山東的那些士紳說情,其實是在試探你。試探你的底線,試探你是不是一個能把控的人。
你今天就應該以雷霆手段,將這人直接回絕,甚至是罷黜。可你今天做了什么?”朱元璋站起,站在朱標的面前,指著朱標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朱標腦袋低下,接受朱元璋的教訓。
“孩兒知錯。可是孩兒以為,治理朝政,不應該只能以雷霆手段,也應該施以雨露。為君者,不僅要有讓文武百官臣服的霸氣,也應該有懷柔的柔氣.....”
“放屁!”
話還沒有說完,朱元璋就直接喝住。
“你這都是些什么狗屁歪理?你都被那些儒生洗腦了。老子之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全都忘了嗎?告訴你,這天下是咱家的,這些臣子都是咱們的長工。
用的順手就用,不順手就殺。你要是心慈手軟,那如何治理天下?為君者不威,如何坐穩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