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坐在驛館的房間里,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
房間的桌子上放著兩封圣旨,圣旨用裝飾華麗的盒子裝著。
里面的圣旨對于孔府來說,價值很大,孔訥和孔希禮都非常想要得到這里面的圣旨。
陳松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蠟燭靜靜的燃燒著。
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煙氣裊裊飛升。
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煙氣繚繞。
陳松在想著,該如何利益最大化,該如何重創孔府。
朱元璋將這兩封圣旨交給陳松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陳松手中的權利已經開始膨脹,最起碼在孔府這件事情上,孔府當中的那些人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陳松想將自己那次遇襲之事搞清楚,不可能自己被追殺,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其實,陳松已經猜到動手的人是誰,可陳松總覺得,就這樣光靠猜測,還不足夠,必須要拿到準確的證據,必須要將后面的所有事情都搞清楚。
陳松可不會放過背后的人,就算此人是孔訥。
可不僅僅是這件事情,還有污蔑陳松的事情,也要一并處理。
是個人都知道,害死衍圣公是個什么樣的罪名。
如果不是朱元璋相信陳松的話,恐怕現在的陳松已經被打進大牢了。
“孔訥啊孔訥,雖然我覺得后面的事情都是你在搞鬼,可我總想拿到證據,總想知道你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陳松看著桌子上的圣旨,自言自語的說道。
房間中燭火很昏暗,陳松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將捻滅的煙頭扔了下去。
抬頭望天,在沒有光污染的現在,天上的星辰清晰可見。
夜風吹來,舒服怡人。
可孔府之人沒有心情享受,后廳當中,眾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孔府迅速的分成三派。
孔訥一派,孔希禮一派,剩下都是一些騎墻派,誰強勢就跟誰。
孔希禮一拍自己旁邊的桌子,指著孔訥,怒目而視,“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追殺富平侯的事情萬無一失嗎?你以為你害死我大哥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這些事情要是被富平侯得知,你覺得你能活下來嗎?”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可真會血口噴人。你說的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系。
還有,我為什么要害死我爹?我爹可是衍圣公,按照規矩,下一任衍圣公這個位置也是由我來擔任,我怎么可能會害死我爹呢?
反而是你,你的嫌疑最大,只要害死我爹,你的利益才是最大的!”孔訥沒有絲毫慌張,直接反咬一口。
孔希禮早已經算到孔訥要反咬自己,不慌不忙,“呵呵,你這話說的真是有趣。我為什么要害死大哥?大哥后面的那段時間里,只有你陪著。
你把屎盆子扣在富平侯的頭上,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不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就算你不承認這件事情,可你追殺富平侯之事,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