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將他帶過來吧!”
說完話,陳松將衣服披在了肩膀上,坐在房間中靜靜的等著。
沒多久,李三娃帶著孔希禮走進了房間。
陳松終于明白李三娃說的不太正常是怎一回事了,只見現在的孔希禮,臉上到處都是傷疤,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撓了一樣。
本來細皮嫩肉的臉,就像是裂了的石榴一樣,到處都是血痕。
陳松只覺得好笑,只是一直在忍著。
“坐吧,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陳松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張椅子,對著孔希禮說道。
孔希禮坐了下來,神色恭敬不少。
“孔先生這是怎么了?這是路上遇到野貓了?被野貓抓了?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陳松指著孔希禮臉上的傷疤,故作不知的詢問。
“唉,家丑不可外揚,實在是家丑不可外揚......”
孔希禮長嘆一口氣,一臉哀怨,“這是我那不孝的侄子干的,真是將書都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這是怎么了?為何會成這個樣子?”陳松一臉戲謔的看著孔希禮。
說實話,這樣的孔府,正是陳松樂意見到的。
“唉,說出來都讓大人笑話,我那侄子,這么大的人了,馬上就是衍圣公了。
可是,做事實在不堪。該說不說,我也是他的長輩。我大哥在世的時候,還要敬我三分,可是我這侄子,不僅不會尊敬我,甚至還教唆府中人毆打我。
我臉上的這些傷,都是他帶著人打的,可憐我一把年紀,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要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這簡直就是恥辱啊!恥辱啊!”
孔希禮咬牙切齒,如果陳松沒在這里的話,估計他早就歇斯底里的罵了起來。
“嘖嘖嘖,確實,實在是。好歹你也是他的長輩,他這么做,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陳松一臉玩味的看著孔希禮,雖然沒有笑出來,可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孔希禮當然能看到陳松臉上的幸災樂禍,可是呢,有些時候,事情無法按照他的想法而運行。
孔希禮想要衍道公這個稱號,所以此時就必須忍下這些事情。
“那啥,我想問問,這個衍道公倒是怎么一回事呢?”孔希禮忽然問道。
眼睛中滿是精光,死死的盯著陳松,生怕錯過什么。
陳松將孔希禮的反應盡收眼底,將朱元璋交給他的那封空白圣旨拿了出來。
圣旨緩緩地攤開,孔希禮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著這個樣子的孔希禮,陳松指著放在桌子上的圣旨,道:“你看這里,這里是不是空白的地方?如果說,我將你的名字填進去,你就是當代衍道公了。
以后呢,你的兒子甚至是后世子孫,都有資格繼承你的稱號,這可是陛下對你們的格外開恩呢!”
陳松的聲音當中滿是誘惑,聽的孔希禮不停的咽著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