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可是侯爺是有慧根的人,怎么能如此帶兵強闖佛家清靜之地呢?”主持實在沒有什么話說,竟然攀起了關系。
“我是有慧根,可如果我不將海防之事弄好,恐怕陛下不會輕易饒過我。
如果我被陛下砍了腦袋,你覺得這慧根不慧根的,又有什么用呢?”陳松冷言冷語,再次說道:“還剩下十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三娃也開始倒數,“十,九,八,七……”
陳松身后的那些士兵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沖突就在眼前,氣氛瞬間凝滯。
主持畢竟只是普通人,在陳松舉起右手,準備下令強闖之時,終于大聲的喊道:“侯爺莫要動手,貧僧同意了!”
瞬間抽干了全身的力氣,主持渾身顫抖,就往地上軟去。
身后的和尚急忙攙扶住主持,讓他勉強站立。
陳松冷笑,“呵呵,既然如此又何必僵持呢?傳我命令,進寺廟搜查,在搜查的時候,切記不要毀壞任何東西,尤其是佛像!”
知府金武石點點頭,從戰馬上跳下,帶著兵馬走進了寺廟大門。
“主持,咱們就這樣讓他們搜嗎?”一個和尚一臉擔心的看著主持。
“不讓他們搜,又能如何?難道直接和他們作對嗎?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寺廟和那些海盜確實沒有關系,讓他們搜一搜又如何?要是他們敢做出出格的事,直接上京告御狀。當今陛下的出身你們也知道……”主持小聲的對著周圍的這些和尚說著。
陳松淡淡地瞥了主持一眼,不再言語。
隨著時間緩緩的流逝,進去的那些士兵還沒有出來。
出來的只是寺廟當中的和尚以及前去禮佛的百姓。
主持臉上的擔憂也逐漸消失,自信開始出現在臉上。
開始和陳松攀談,“侯爺,昨日一見,貧僧就知侯爺絕非凡人,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整個大明朝,像侯爺這樣的人,幾乎沒有一個。這正是因為侯爺有慧根和我佛有緣,所以才能升遷如此之快!”
陳松當時就笑了,哈哈大笑聲傳出去很遠。
李三娃更是笑的合不攏嘴,指著和尚罵著,“你這禿驢,說的好沒道理。我家先生出生于微末之間,如今的地位全靠著他不怕死打拼來的,如果真的和佛祖有緣,那為什么前半輩子過得那么慘?你這禿驢,就不要往你的臉上貼金了!只會遭人笑話!”
主持愣在了原地,一臉的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
陳松今天的反應和昨天完全判若兩人,主持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昨天那個虔誠的人,今天如此大變樣?
虔誠?什么叫虔誠?
如果陳松不是為了那些佛像,壓根不會來這里,也根本就不會說出那些違心的話,也不會花出那么多的錢。
“如果佛祖真的如此神通廣大,那這天下還會改朝換代嗎?
我今天所有的成就全是我自己打拼過來的,和佛祖有什么關系?
不要再提什么佛祖了,佛祖?哼,他有幾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