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一番話說得很明白,廣州府市舶司以后會開,但是現在不能開。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不論金武石說什么,陳松都不會松口。
金武石臉上的郁悶越來越明顯,最后直接低下了頭,不停地嘆著氣。
金武石是一個負責任的官員,可再怎么負責任,目前陳松這里松不了口,也沒有什么辦法。
“只是,侯爺,想必侯爺一定有讓百姓富裕起來的辦法吧?要是有的話,還請侯爺能支幾招,不至于讓百姓們窮困潦倒。”金武石不死心,一臉期盼的看著陳松。
陳松雙手扶著椅子扶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金武石這句話倒是把陳松問住了,陳松有讓百姓富起來的辦法嗎?
來自后世的陳松當然有讓百姓富起來的辦法,可是呢,陳松心中的辦法壓根不適合現在的廣州府。
現在的廣州府可以說是要什么沒什么,加上交通不便,就算陳松將自己的那些辦法拿出來,也不過是空中樓閣,不起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陳松沉默了好久,遲遲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的廣州府,陳松真的沒有什么辦法讓百姓富起來。
盡管這里地理條件優越,可是目前朝廷的防御重點還是北方邊境。
大部分的資源都會往北方邊境傾斜,至于廣州府這里,就只能先委屈了。
從古到今,一個地方的富庶根本就不是一兩項政策能夠實現的。
是天下大勢促進而來,不是人力所能。
金武石臉上的期待逐漸的消失了下去,嘴唇涌動,一臉苦澀,“既然既然如此,下官知道了。只是希望侯爺在回京之后,能將這里的事情說給陛下聽,讓陛下知道廣州府的難處......”
“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回京之后,定然會將在廣州府的所見所聞全部稟報給陛下!”陳松的聲音大了幾分,當中蘊含了不少的無奈。
這是目前,陳松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好,下官代廣州府一地的百姓謝過侯爺了!”
金武石站了起來,朝著陳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陳松連忙將金武石攙扶起來,“不用如此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
金武石是一個負責任的好官,和京城中的那些官員相比,簡直是不知道優秀了多少倍。
要是京城中的那些官員能有金武石的心思,那陳松可要省不少心!
送走金武石,陳松站在書房外面的庭院中看著天上的星辰。
星漢燦爛,繁星點點。
廣州府之事,是陳松來到這個時代,最無奈的事情了。
空有滿腹經綸,卻不能報國,不能造福地方,這是最讓人無奈的事情了。
斗轉星移,陳松也該走了。
廣州府的水師戰船上,火炮已經安置就位,只要等京城那邊過來的炮手就位之后,就能產生戰斗力。
陳松坐在馬車中,馬車吱吱呀呀的往前。
陳松自問在廣州府沒做什么,可依舊有不少的百姓追出了城門。
“先生,后面的百姓越來越多了!”坐在車轅上的李三娃回過頭看了一眼后面的情況,又轉而向馬車里面的陳松喊道。
“我在廣州府也沒有做什么,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不應如此啊!”陳松不解,感慨道。
“先生在廣州府做的事情還少嗎?要是沒有先生,京城的救濟糧能那些快下來嗎?往年的救濟糧,可要比今年遲上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