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就等著吃錦衣衛的刀吧,你和茹太素同屬戶部任職,要不是他較真,咱們至于如此?”
郭桓一臉無奈,“可是啊,茹太素實在特殊,看上去是戶部侍郎,可人家壓根不歸戶部管,連帶著稅務督辦總衙門,都直歸陛下管,能直接面見陛下。
再說了,茹太素可是陳松的人,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壓根就沒有辦法啊!”
“呵呵,那是你的事。路我已經給你指明了,你就看著辦吧。要么按照我說的去做,要么就想辦法把茹太素搞死吧!事已至此,我已經無話可說,要是這點小事你還做不到,就等死吧,最起碼,我能保證我在死之前,先讓你走在我的前面!”
丟下一句狠話,趙瑁直接走出了書房,將那身黑袍子套在身上,消失在黑夜里。
送走了趙瑁之后,郭桓站在后院里,臉色陰晴不定,一直在想著這些事情。
他非常好奇趙瑁是如何認識曾大哥的,可這在此刻又不重要。
“要是其他人的話,送點錢,糊弄糊弄就能行,可茹太素是個油鹽不進的東西,怎么能行呢?”
“要不,想辦法將他干掉?稅務改革的時候,要是操作的好,倒也可以直接把這事徹底隱藏,可誰讓是茹太素啊,非要查以前的事!”
郭桓的目光逐漸變冷,看著稅務督辦總衙門的方向,自言自語的道:“茹太素啊茹太素,這可不怪我了!”
……
時間一晃而過,陳松來到了寶鈔督辦總衙門處理公事。
太陽未升到頂空,茹太素腳步匆匆的朝著里面沖去。
門口的衛兵急忙阻攔,攔住了茹太素。
茹太素收拾了一下儀容儀表,道:“侯爺在里面嗎?就說茹太素求見!”
茹太素穿著官服,衛兵就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衛兵去而復返,讓他進去。
陳松正處理著文書,準備整理完畢之后送到朱元璋那里去。
正聚精會神,茹太素站在了桌子前。
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茹太素,“怎么了?怎么這個表情,可是衙門有啥問題?”
茹太素臉色陰沉,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侯爺,天要塌了!”
陳松正色道:“天塌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為稅務督辦總衙門出了問題,陳松立刻緊張起來。
這是陳松一手建立起來的部門,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出事?
“侯爺,事情是這樣的……”
湊到陳松耳旁,小聲的說著。
陳松的表情越來越陰冷,越來越難看。
茹太素說完話后,陳松一拍面前的桌子,罵道:“這個腌臜貨,怎么就躲不開呢,就是個狗皮膏藥!”
“侯爺,此事事關重大,下官不相信此事只和戶部有關,要是捅出去,恐怕牽扯不小。
戶部總庫的庫糧對不上帳,郭桓說,因為時間久遠,所以便宜賣了。
賣的錢財,被禮部支用,被工部支用,被刑部,被兵部支用。可下官讓那些賬房挨個核查,卻發現有很大的出入。
往年庫糧總共三千八百多萬石,賣出將近兩千四百多萬石。
郭桓說,因為糧食生蟲,所以只能賤賣。
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也不對勁!
賣出去的糧食,總價高達兩千七百多萬兩白銀。可被各部支用的,也不過將近兩千萬兩白銀。
戶部的賬面上應該還有一千多萬兩白銀,可現在臣翻遍整個戶部,沒有見到這筆錢!
臣也讓人去了禮部刑部工部等,讓手下人核查,可卻被趕了出來。
各部支用銀錢數量重大,要真的落在實處,肯定能看出來,可如今朝中,哪里能看出來?”
茹太素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語氣越低沉。
說到最后,直接閉上了嘴。
陳松的嘴角抽了抽,這個郭桓,還真的狠,敢在老朱的手中這樣搞,確實不知深淺。
陳松本來不太想摻合這件事,可這事現在被茹太素給碰到了,不想摻合,也不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