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刺客被押下去之后,百戶官又連連跳腳:“富平侯在哪,富平侯在哪兒?”
在他的轄區之內,要是陳松出現任何意外,那么他也就不用活了。
正瘋狂驚叫之間,陳松帶著護衛他的侍衛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拿著從山上跌落的箭矢,臉色平靜,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百戶官自然認識陳松,在看到陳松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瘋狂的朝著陳松跑去。
圍繞著陳松轉了一個圈,此舉盡管有些冒犯之意,可現在也顧不上什么了,如果陳松有事的話,那么自己就不用活了。
發現陳松除過衣服上有些鮮血之外,好像再也沒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臉色紅潤,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百戶官哪里還來得及思考,為什么會出現這么詭異的事情,只要現在陳松還活著,只要現在陳松完好無損,這一切比什么都要強。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百戶官這才朝著陳松拱了拱手,聲音還是有些顫抖,說道:
“見過富平侯,敢問富平侯可有不妥之處?”
陳松擺擺手,道:“先讓你的人推開吧,我要回家一趟!”
只要陳松現在沒事就好,哪里還管得了陳松要干什么?
急忙將自己的手下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張鐵牛丟掉手中的長條桌,幾近瞬移一般來到陳松面前,“先生可無事?”
陳松點了點頭,說道:“沒啥事,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
見陳松確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張鐵牛這才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陳松身上的奇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所以張鐵牛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陳松帶著張鐵牛等人從兵馬指揮司的兵馬讓出的道路走過,這個時候的街道上還有慌亂的百姓,有的時候,慌亂是會傳染的。
陳松沒有去管,只是帶著張鐵牛他們離開。
百戶官當然不可能任由陳松這樣離開,在陳松走之前,百戶官抽調了五十多人,用來保護陳松。
陳松剛走不久,押送那幾個刺客的一個士兵來到了百戶官的面前。
這個士兵臉色陰沉,對著百戶官道:“大人,這些刺客全部死了,中毒而死!”
“死了?!這事可棘手了,趕緊將這些刺客尸體交給錦衣衛吧,這事咱們摻合不起,真的摻合不起!”百戶官不停的搖著頭。
一個是永昌侯,是如今太孫殿下的舅老爺,一個是富平侯,是當朝駙馬爺,又是太孫殿下的老師。
這兩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百戶官能得罪起的。
而且這種事情,肯定會讓朱元璋暴怒,到時候誰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還是趕緊將這種棘手的事情扔給錦衣衛為好。
……
陳松遇刺之事,很快傳到了朱元璋的耳朵中。
坐在御書房當中的朱元璋猛然一拍面前的桌子,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一會煞白,一會兒憤怒,異常精彩。
“你說什么?常青遇刺了?常青被箭矢射中后背了?”
看著站在面前的一個小黃門,朱元璋從上面忽的一下跑下,說著話,掄起了大嘴巴子,朝著這個小黃門抽去,“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是什么嗎?”
小黃們無辜的捂著自己的臉,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陛下,不敢隱瞞陛下,確實如此啊,兵馬指揮司的人就在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