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據可靠消息,脫古思帖木兒和也速迭兒不和,這要是望風而逃,那脫古思帖木兒能饒了他?
三,今年冬天草原寒冷,也速迭兒損失重大,這要是就這么回去了,那他們的部落該如何養活呢?
臣以為,也速迭兒肯定會打,但至于怎么打,就不一定了!”
“那俺御駕親征的事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朱元璋看向了陳松。
只是現在的陳松正一臉沉思狀,朱元璋也沒有打斷,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片刻,陳松幽幽開口:“陛下,臣以為,也速迭兒不會后撤,至于會不會進攻,臣不敢說,可他肯定不會后撤。
臣有個大膽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有些,有些大不敬……”
陳松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徐達乃是軍中名將,又如何聽不懂陳松這話?
徐達瞬間就猜到了陳松說的辦法是什么。
大不敬,只有面對朱元璋的時候,才能稱之為大不敬。
加上不知道到底還要不要打的也速迭兒,徐達不難猜出來陳松心里的想法。
只是,這行嗎?這哪里是大不敬啊,這是根本沒有把朱元璋當皇帝來看啊。
朱元璋何等見識,自然也能明白陳松的話。
“你的意思是,以俺為餌?”朱元璋看著陳松。
陳松點了點頭。
徐達看向陳松,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這真的能這樣搞?
徐達正準備求情,可看到朱元璋的時候,發現朱元璋竟然面帶笑容,似乎壓根就沒有在意。
“俺治軍,不敢說天下無敵,就算歷史上的那些皇帝,能比上俺的,也沒有幾個。
為皇者,應為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當年俺為了對付陳友諒他們,什么辦法沒用過?
若是能一戰把也速迭兒,把草原打得站不起來,俺以身試險又如何?”
朱元璋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所言。
要是其他的皇帝,在聽到陳松這話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把陳松弄死。
也就只有朱元璋這樣的皇帝了。
歷史上的他,鄱陽湖水戰的時候,差點被打死,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徐達朝著朱元璋拱拱手,一臉擔憂,“陛下,臣的意思是,還是再等等吧,此事,此事事關重大,應該和群臣商議之后再做打算!”
朱元璋在房間中緩慢的踱著步子,沒有直接回答。
“燕云十六州,丟了也有好幾百年了。
俺起兵之初,所遇之事,哪里不比這個危險?
當年剛剛下山,第一次上戰場,差一點被砍了,不也照樣活過來了嗎?
俺知道你想的什么,無非就是說,俺是皇帝,俺不能這樣。
可你要明白,作為皇帝,不光享受,還要護佑天下萬民。若不能做到如此,那和前元豺狼有什么區別呢?
俺有神機營,有火箭,兵馬雖不多,可這些卑劣之人,如何進得了俺身?
俺所求的從來不是什么長生富貴,若是能徹底解決草原心腹大患,就算戰死沙場,又如何呢?!”
朱元璋站在徐達和陳松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啊,但凡歷史上有能力的皇帝,晚年之后,又何嘗不去追去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呢?
開局一個碗,造就一大明,若是真的貪生怕死,又何來的大明朝呢?!
“可是陛下,這……”徐達又準備開口勸說。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朱元璋打斷:“行了,此話不要再講,就此打住!”
看向了陳松,“你的那個辦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