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有些不滿,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么,可是現在朱元璋的脾氣很差,只不過沒有發作出來罷了。
陳松再次搖了搖頭,慚愧道:“陛下,永昌侯不僅沒有過來,甚至還讓他的義子拔出了腰刀威脅臣。
說,臣要是再在那里聒噪,就將臣砍死在那里,他還說一切都是臣的過錯,如果臣沒有率領著軍陣攔在這里,這些潰軍早已經被他們殺光。是臣耽誤了他們掠奪功勞。”
當然了,這些話大部分全部都是陳松亂說的,不過,你如果說他全部是假的,卻又不妥當,半真半假之下,最讓朱元璋心中不滿。
當然了,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現在藍玉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先入為主之下,朱元璋自然不會過于相信藍玉。
果不其然,當陳松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朱元璋的臉色陰沉得就像是寒冬臘月的堅冰一樣,升不起任何波瀾。
站在朱元璋旁邊的朱雄英甚至都打了一個寒顫,有些驚訝于自己的爺爺為什么會如此發怒。
朱元璋是什么人?他是皇帝,他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皇帝。
藍玉的所作所為讓朱元璋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感覺,這個感覺對于朱元璋來說非常糟糕。
朱元璋的眼睛當中有殺氣涌動,他目光一凜,再次問道:“藍玉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陳松回道:“陛下,現在永昌侯就在那里,臣的膽子就算再大,也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欺騙陛下。”
“呵呵,這就是俺的好臣子啊,果然是俺最聽話最忠心的臣子。”
朱元璋將袖子一甩,右手握住腰間的腰刀,道:“既然談不過來那俺就過去,俺倒要看看他的派頭到底有多大,難道還能大過天嗎?”
朱元璋說完話,徑直朝外面走去,甚至都沒有騎馬,朱雄英急忙跟在朱元璋的身后。
陳松也急忙帶著侍衛跟在朱元璋的左右。
雖然說如今周圍的潰兵早已經逃走,可不管怎么說,朱元璋的安危始終是最重要的。
此時的藍玉正站在草原上,嘻嘻哈哈的看著前方的軍陣。
他并不相信朱元璋就在這里,他就想看看陳松該怎么收場。
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贏得了某些上不了臺面的勝利,便沾沾自喜。
也是,藍玉和陳松的對陣,幾乎都是以藍玉失敗告終,這次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又怎么會不好好利用呢?
更何況,現在要是利用好了這件事情,說不定還能夠將陳松除掉,這可是藍玉朝思暮想都想完成的事情。
前方的軍陣開始變化,當頭走出一個人。
這人穿著鐵甲,但是身上的鐵甲和周圍的鐵甲并沒有什么不同。
一樣的樸素,一樣的樸實無華。
隱隱約約之間,周圍的人都以這人為主。
從體型上來看,此人并不是陳松,盡管距離較遠,但這點,藍玉還是非常肯定的。
藍玉不由的有些疑惑,心里在想,此人到底是誰,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這人就是朱元璋,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藍玉的心頭出現了一瞬,便被藍玉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