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現在,北方邊境上的韃子主力已經被消滅了,如今俺爹要按照你之前的方法,開始治理草原。
以后,就算大明和草原有爭斗,也不過是蠅頭小事罷了。俺作為燕王,行的是鎮守大明北方邊境的事。
這以后草原太平了,那俺該干啥?以后,天下只會越來越太平,難不成,俺真的就像歷朝歷代的那些藩王一樣,混吃等死嗎?”
朱棣一臉愁苦的說著自己最近的難處。
說起來,朱棣說的這些話,現在看上去有些大不敬。
一個藩王,是沒有資格說這些話的。
要是在其他朝代,說出這些話,就說明這個藩王心里不安靜。
一個藩王,心里還不安靜,還是戰功赫赫的藩王,其危機不言而喻。
可在洪武朝,卻沒有多少擔心。
“常青啊,你說說,以后,俺是不是就只能混吃等死了?”朱棣看向陳松。
朱棣能有這樣的想法也并不意外,不管是現在還是歷史上的他,永遠都是一個坐不住喜歡折騰的人。
歷史上的朱棣數次征伐大漠,數次對大漠用兵。
如果說讓他就這樣,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安安分分的當一個太平王爺,比殺了他還要難。
陳松不知道昨天晚上朱元璋向朱棣說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說的那些話不會太過難聽,也不會太過直接,大概率這些愁苦是朱棣自己產生的。
“如果說殿下以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那么這天下啊就沒有勤奮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殿下會忽然說出這些話?打了勝仗應該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殿下為何要將事情往壞處想呢?”陳松問道。
朱棣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俺也不知道為什么,俺總覺得天下太平馬放南山兵器歸庫,這事情看上去非常的好,俺也沒有辦法說出什么來,可俺總覺得,這天下要是真的太平了,那俺豈不是什么事都做不成?那俺豈不是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朱棣的這些擔心在很久之前,陳松曾經設想過。
陳松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事情的解決辦法。
現在,在亦力把里的西方,一個龐大的帝國正在崛起,這個帝國在崛起的時候,一路上無數殺戮,他要征服他所能看到的所有疆域。
陳松可以肯定,在不遠的將來,這個帝國會和大明撞上。
就算這個帝國不會和大明碰撞,但陳松也會想辦法,讓帝國和大明碰撞。
在陳松看來,大明不可能一直只在這片地方上,以后,大明的疆域只會越來越大。
大明未來的道路是擴張,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在擴張的時候,朱棣便是最好的先鋒。
率領著大軍一路往西,在那里建立一個國度。
國度的控制權可以由朱棣全權負責,到了那個時候,朱棣麾下的國家,便是大明的附屬國,是大明的藩國,同時,再往那里移民,同化那里的百姓。
多年以后,這片地方便會成為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若是這個地方上的居民反抗,那也不過是肉爛在了鍋里。
陳松的腦海中,飛快地將自己之前的那些辦法又回顧了一遍。
看著朱棣,陳松寬心道:“殿下不必著急,就算草原平定,可這也并不代表天下就一定能徹底太平,不代表殿下就真的無事可干!
未來能發生什么,我們都無法預測,我們只有做好當下的事情!”
陳松說出了這么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聽的朱棣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