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之后,靈臺方寸山無數子弟忽然發現,那整日里歡快活潑的小猴,竟然忽然間安靜了下來,再也不復往日里的活潑。
至于說那一夜發生了什么事情,成為了永遠的謎團!沒有人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么。
說實話,他其實有些挺后悔的,不該將天衣借給白澤,否則憑自己先天八卦的力量,算出那白澤的行蹤、并不難。
時間在一點一滴悠悠流轉,楊三陽平日里無事的時候,便開始釀酒,偷偷的燒制陶瓷,將一罐罐美酒密封在后山清泉中。
釀酒只是單純的覺得無聊,想要打發時間,至于說神文?
他依舊選擇參悟,不到最后他絕不肯放棄。
彈指間山中幾次青黃,又是一千三百年春秋,一只小猴坐在道緣的窩棚前,瞧著遠方變幻不定的云霧,呆呆的看著天邊云霧變換。
他的眸子開始失去了當年的光彩,變得有些渾濁,他的身軀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靈動,毛發也在逐漸脫落,失去了當年的光彩。
屈指一算,白澤離開自己已經兩千八百年春秋,當年若非逃吞噬了許多妖獸,此時怕是早就已經化作山間枯骨。
“最后兩百年壽數!”楊三陽伸出手,利用八卦推算了一遍,心中不免覺得當年尚未離開部落時的自己有些可笑。
當時自己是何等的雄心勃勃,現在看來都是笑話。
“去他娘的神文!”楊三陽猛然將手中皮卷扔在了山洞內,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我這一輩子,從未為自己活過!從未真正享受過這方世界,從未真正感受過這方世界的美好。”
“長生太過于縹緲,足足耽誤了我三千載春秋,我這三千年從未為自己活過,一切皆為長生而活!”楊三陽彈了彈身上灰塵,然后轉身向山下走去:“剩下的兩百年,我要真正的享受生活,狗屁的神文、狗屁的長生不死,一切皆是虛幻。”
篝火熊熊,雞毛滿天飛,當道行日常來到后山找楊三陽玩的時候,便看到了那烤得金黃酥脆的錦雞。
“咕嚕~”
道行咽了口口水,然后疾步上前:“你竟然在靈臺方寸山破殺戒?”
沒有理會道行,楊三陽小心翼翼的撒著各種調料,然后扯下一根香噴噴的雞腿,在道行眼前晃了晃:“吃不吃?”
“咕嚕~”道行咽了口口水,然后一把奪過雞腿:“反正又不是我破殺戒,美味當前為何不吃?”
道行吃的狼吞虎咽,然后不斷稱贊道:“原來錦雞竟然這般好吃,我從未吃過如此香的美食,縱使日后祖師罰我,我也心甘情愿了。”
道行吃的眼睛都直了,身為大荒中人,如何吃過后世的美味?
大荒生靈的廚藝僅僅停在熟的境界,甚至于距離美食二字差了十萬八千里。
“尋常錦雞便如此美味,若換成四師兄養的飛天雞,豈不是叫人連舌頭都吞下去?”道行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閃爍,然后對著楊三陽找了找手,拉扯著楊三陽向山間走去。
數十只飛天雞悠閑的在山林間逛游,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道行指了指那一群飛天雞:“四師兄閉關了,這飛天雞可是開了靈智的神鳥,吃了后可是大補啊!就是不知你有沒有膽子,敢不敢對飛天雞動手。”
楊三陽迎著道行挑釁的目光,給了對方一個白眼:“你當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