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陽一個人在大荒中走著,自從穿上法袍之后,他覺得自己在大荒中安全了無數倍。
大荒充斥著無盡危機,看似尋常的泥土里,便有可能潛伏著叫人瞬間斃命的毒蟲。
尋常螞蟻大小的蟲子,縱使是猛犸都會被瞬間毒倒。
這就是大荒,危機無限,隨時都有可能叫人送命的大荒。
但現在好了,楊三陽穿上法袍,一步邁出法袍籠罩之下,鎮壓腳下一片虛空,潛伏藏匿在泥土中的螻蟻,俱都是瞬間被其鎮壓下去。
那是法袍自帶的功能,只要有危機浮現,法袍便會自動吞吐神威,將楊三陽周身虛空鎮壓住。
鞋子已經泥濘,瞧著腳下破了大洞的鞋子,楊三陽眉頭一皺,猛然一踢,腳下鞋子已經被踢翻了出去,**著腳掌踩在大荒上,楊三陽一雙眼睛看向大樹枝丫間透漏下的光斑,雙目流轉著道道莫名之色,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他已經走了幾萬步,徹底的離開了不周山,離開了麒麟族的領地,向著天南之南進發。
玉兔東升,楊三陽身化虹光,縱橫而起落在了大樹頂端一個十幾米寬的葉子上,看著天空中高懸的明月,雙目內露出一抹思念。
“出來的時間有點長,道緣也不知如何了!”楊三陽眼睛里露出一抹惆悵,一想到道緣、四師兄,便不由得心如一團亂麻。
“你還在擔憂別人,你自己都快死了,你知道嗎?”就在楊三陽沉思之時,一道清冷的女聲透露著天籟般的嗓音,打破了寧靜的夜。
“誰?誰在說話?”楊三陽驚得站起身,周身精氣神緊繃,念動間猶如狡兔一般,隨時可以飛縱出去。
雖然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可以叫無盡眾生為之迷醉,猶若在聆聽天籟,但是……落在楊三陽耳中卻毛骨悚然,透露著徹骨寒意。
“笨蛋,我就在你的胸前,你莫非忘記是誰白日里救了你的?”清冷女聲透露著萬古寂寥,聲音平靜如水,但偏偏叫人忍不住為之沉淪。
楊三陽聞言低下頭,看向了胸口處的珠子,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將那珠子解下,捧在手心,月華灑落,透明的珠子內閃爍出晶瑩之光,猶若是一輪月盤。
朦朧中楊三陽似乎穿越時空,看到了玉珠深處,有一座宮闕,宮闕前站著一位工裝美人。
女子周身月華籠罩,看不清痕跡,只是那朦朧誘惑,凹凸有致的身材,美極了。
怦然心動!
那工裝女子正站在一株晶瑩剔透的大樹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是當其凝神細看,珠子還是那顆珠子,哪里有什么宮闕?美人?
“白日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楊三陽心中念動,捧著珠子道了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