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狼吞虎咽的吞下最后一塊肉,然后看著身前只有自己胸口更高的少女,眼睛里露出一抹期盼。
之前楊三陽的吩咐他聽到了。
“師兄要我給你講道!”媧嘆息一聲,然后坐在冥河對面,學著祖師的樣子,努力做出威嚴之態,只是那張精致的娃娃臉,不論如何都教人心中升不起畏懼。見到對方準備好,然后開始由入定、觀想、觀象、證道、心猿意馬,一一的講述了一遍。
這一講便是三日,三日后女媧停下話語,一雙眼睛看向楊三陽:“師兄可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楊三陽聞言搖搖頭,只是伸出一根大拇指,地上浮現出一行文字:“底子很扎實。”
得到夸獎,媧呲牙一笑,然后板著臉看向對面的冥河:“可都學會了?聽懂了?”
冥河聞言看著媧,然后磕磕巴巴道:“師姐,不知……寄托法……相作……何解?又……有何區別?”
大道當前,不知為何,媧在冥河眼中,似乎浸染了一股莫名威嚴,仿佛小學生遇見老師一般,緊張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無論是誰,面對無上大道,都會心存敬畏!對于傳法之師,都會心中敬畏、感激到極致。
尤其是像冥河這般,深陷絕望、永墜業力之人,就像是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看著眼前的冥河,媧似乎看到了當年自己被四師兄摔下山的一幕。弱小、可憐、無助,若非師兄相助,只怕自己兄妹不知要遭受多少折辱,至今能否證道,依舊尚未可知。
想到這里,聽著對面少年磕磕巴巴的聲音,媧心中越加慈愛,話語越加柔和。
楊三陽陷入了沉默,雙目內露出一抹追憶。
朝聞道,夕可死!
當年自己為了求道,付出了多少?
自己辜負了誰?
那青燈下的少女,冥冥中絕望的喃呢,此時在其耳邊響起,似乎是一把刀,不斷割傷其心神。
“求道難!求道難!多歧路今安在?”楊三陽雙目迷離:“七尺堂堂假合親,衣餐恰恰比三人。莫夸骨格尋常貌,便認金容丈六身。
覺悟四方通妙用,曉明東度結圓因。化形千尺應無礙,好向凡間***。”
自己當年,與眼前少年何其相似,只是自己是幸運的,自己得了天數眷顧!而眼前少年,比自己坎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