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陽來的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此時山頂涼亭內已經影影綽綽的端坐許多人影,正在談玄論道,妙法不斷閃過。
見到楊三陽走來,道義面色變了變,迎著道緣期盼的目光,心中沉住氣:“為了取悅道緣,這口氣我暫且先忍下來,日后總有機會報復回來。”
想到這里,道義站起身,哈哈長笑:“道果師弟能夠給為兄面子參加宴飲,為兄不勝感激,還請道果師弟入座。”
“我不是給你面子,而是給道緣面子!”楊三陽面無表情,身前虛空氣機流轉。
話語說完,楊三陽對著場中諸位同門抱拳一禮,然后領著三個小蘿卜頭坐下。
道義笑容僵滯在哪里,隨即低下頭,面孔露出一抹猙獰,然后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所有怒火接近收斂無蹤,笑看著楊三陽:“師弟果然是獨樹一幟,這般真性情,我靈臺方寸妙境,唯你一人爾。”
不著痕跡的看了道緣一眼,瞧見對方眼中的一抹焦急,道義笑著端起酒杯:“今日宴飲,一是為了給諸位師弟賠罪,之前大殿之中,為兄失言了,在此給諸位兄弟陪一個不是,還望諸位師弟海涵。”
“這二來,是想要與道果師弟化干戈為玉帛,我二人之間多有誤會,如今在道緣師妹的牽線下,誤會得以消除,此乃大喜之事!”道義端著玉液來到了楊三陽身前:“我敬師弟一杯,往日里師兄胡言亂語,在此給師弟賠不是了。”
楊三陽聞言嘴角微微一翹,看著面色坦誠的道義,默不作聲。
一時間場中氣氛凝滯,眾人目光齊齊望來,道緣忍不住站起身,焦急的道了一聲:“道果師弟!”
楊三陽看著道緣滿是祈求的眸子,心中微微一動,接過了道義手中玉液:“呵呵,化干戈倒是可以,至于說‘為玉帛’卻是免了!你我之間,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看著眼前神文,道義面色變了變,眼角露出一抹狠辣,卻是陪著笑臉道:“多謝師弟賞光。”
“我觀師兄面色發黑,額頭處有血光流轉,必然是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師兄還是自重,莫要胡亂花費心思了!”楊三陽笑嘻嘻的道。
道義聞言頓時面皮抽了抽,袖子里指骨作響,不動聲色道:“道果師弟說笑了,如今因果化解,咱們繼續宴飲。”
道義回到主位,與諸位師兄賠不是,媧在楊三陽耳邊低聲的道:“師兄不是說看熱鬧嗎?哪里有什么熱鬧?”
“別著急,馬上就到了!”楊三陽露出一抹莫名笑意。
且說眾人一通宴飲,日頭已經偏移,天邊映襯其道道晚霞,眾人俱都是有了幾分微醺。
瓊漿玉液喝多了,也會上頭的。
就在此時,天邊風雷卷起,一道人影駕馭遁光,風塵仆仆的在靈臺方寸山腳下降落遁光,然后快速向著山頭沖來。
“公子!”
山下響起一道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