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大陣外那浩浩蕩蕩的罡風,縱使隔著道袍,楊三陽亦能隱約中感知到那颶風的威能,浩浩蕩蕩無窮無盡。若無天衣護體,只怕他落在其中,剎那間便會被先天神風自世間抹去。
心中回憶起法相傳來的印訣,楊三陽略作思忖,心中不斷揣摩推演,然后手掌伸出,印訣變換,只見虛空中某種莫名氣機變換,那印訣攝取了大陣外的一縷風氣,向著掌心匯聚。
雙手手掌做寶瓶印,楊三陽口中默誦道德經,不斷運轉法力,汲取著大陣外的力量。
大概過了半日,楊三陽方才收起印訣,眉頭微微皺起,任憑之前累積的先天神風本源消散開。
“不行啊,這般下去,猴年馬月我也休想匯聚到足夠本源,到那時說不得道緣都在三災下殞命,就此香消玉殞了!”楊三陽眉頭皺起,自家還是修為太低,對寶瓶印的理解不足,修持不夠,短時間難以完成寶瓶印的諸般妙訣變換。
“按照這個速度,十萬年我大概可以汲取到足夠的本源!”楊三陽放下印訣,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若對于那些動輒修持億萬年的神靈來說,十萬年自然是不慢,但對于楊三陽來說,十萬年足夠將他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不行!不行!單憑我一個人修持妙訣,想要捕捉足夠的法則本源,簡直是異想天開!”楊三陽眼睛里露出一抹沉思,雙眼看向遠方蒼穹,那沖霄而起的道道狂風:“看來,只能從風神的身上下功夫了。”
“風神乃諸神中的中等層次強者,比之魔祖不如,比之白澤強了不少,我連白澤都打不過,更何談是那風神?”楊三陽深吸一口氣:“難道還要我兵行險招重走老路?”
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每一次與魔祖博弈,都是在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注意便是引火燒身的下場。
魔祖強大的神威,他根本就不用考慮,那種威能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理解,近乎于無所不能,想想便叫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強大。
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楊三陽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過了一會方才無奈的道:“只能如此了,已經技窮爾!只是魔祖乃不可測的因素,若將魔祖引來,雙方必然會起爭執,我到那時便有機會潛入風神老巢……若能在其老巢內獲得什么蘊含本源的寶物,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說實話,若非必要,他實在是不想在驚動魔祖,驚動魔祖極有可能會將自己爆露出去,這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心中略作思忖,楊三陽覺得不保險,又拿出鐵鍬,徑直的向下挖了三丈,依舊是無盡黃沙。
然后道袍布置好,將自家周身氣機隱匿到極致,左右思量一番不存在什么破綻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放出一道氣機,向冥冥中擴散而去。
極西
魔祖與麒麟王立于菩提樹下
麒麟王面色恭敬的立于魔祖身邊,此時魔祖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浩浩蕩蕩時光長河:“麒麟王,你是否怨恨本祖?”
“麒麟不敢!”麒麟王連忙恭敬的回了一句,身形比之前更加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