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陽漫步虛空,收了腳下金橋,周身一陣扭曲,邁步向靈臺方寸山中走去。
梧桐樹下
伏羲與媧百無聊賴的喝茶,伏羲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著眼前八卦,似乎心不在焉的思索著什么問題。
在不遠處,白澤呼嚕聲震動乾坤,梧桐樹干被那呼嚕聲震得瑟瑟顫抖。
一襲青衣的青鳥,此時面色凝重的跪倒在地,低著頭不肯說話,時不時腦袋抬起,瞧著呼呼大睡的白澤,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澀。
三族大劫暫且告一段落后,待她返回靈臺方寸山,便看到了酣睡不醒的白澤,然后心中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妙。
先天大陣一陣扭曲,楊三陽出現在了場中。
“師兄!”
媧與伏羲連忙站起身,迅速迎了上前,打量著楊三陽周身形體,待不見半分傷痕后,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小家伙,都已經證道金仙,凝聚了法則本源,堪稱是與天同壽,怎么還這般沉不住氣!”楊三陽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
媧撇了撇嘴:“三族大劫這般大動靜,更有魔祖忽然出世,喊了師兄你的名號,你叫我們如何安心的下?”
“行了,就知道你借口最多!”楊三陽下意識的揉了揉媧頭頂的發鬢,待看到那一雙似乎要殺人的目光時,方才訕訕收回手掌。
“哼”媧不滿的冷冷一哼,然后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她的脾氣現在日益見長,莫非已經長大了?開始青春期的叛逆了?”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思索。
“小妹最不喜別人揉她頭發,尤其是不喜歡師兄揉她頭發”伏羲訕訕一笑:“師兄,你日后可千萬不要手賤了,小心小妹砍了你。”
“砍?”楊三陽一愣。
伏羲苦笑著挽起袖子,露出一道白印子:“吶,你自己看吧。”
楊三陽去看,卻見伏羲袖子里的手臂一陣青紫,道道印子端的恐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果然,女人隱藏在骨子里的暴虐才最可怕。”
說完話,轉身看向了跪伏在地的青鳥,以及呼呼大睡的白澤。
此時青鳥手中捧著燧人鉆與幌金繩,跪在那里一言不發。
“起來吧,你都已經是大羅真神了,卻來跪我這金仙,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楊三陽看著青鳥,心中念動燧人鉆與幌金繩重新回歸。
“你不怪我?”青鳥愕然的看著他。
“殺都已經殺了,怪你作甚!況且,我看那三太子也是不怎么順眼。”楊三陽慢慢伸出手,將青鳥扶起來:“只是那三太子身為大羅真神,更有東海氣數庇佑,想要隕落怕沒那么容易。未來必然還有一番劫數,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度過。”
“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么劫數?”青鳥眼中露出一抹殺機:“只是唯恐這次魯莽,牽扯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