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陽聞言面色凝滯,誅仙劍的劍尖不斷在神逆喉嚨處晃悠,驚得神逆此時面色慘白,身軀僵硬在哪里。
誅仙四劍本來便是殺戮之劍,再配合著此時楊三陽眉宇間的那一抹不甘,神逆確實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不應該說是死亡的氣息,應該說是誅仙劍上的殺戮之氣。
“狗蠻子,你可要想清楚,真挖出我的心臟,斬斷我的頭顱,可是再無后悔之機。到時候,一旦大劫爆發,只怕你性命難保啊!諸神,不論如何是都絕不會放過你的!”神逆的聲音里滿是悚然,他還不想死,作為諸神中最具權勢的幾人之一,他是絕對不想死的。
未來諸神與兇獸一族沖突勢必越加緊張,諸神與兇獸一族難以共存,必然要決出一個勝負。要么兇獸一族在天宮中占據主導位置,要么就是神族在天宮中占據主導位置。
神族與兇獸一族爆發沖突,太一必然首當其沖。到時候,不論其選擇哪一種族,神逆都有屬于自己的機會。
“當真無力回天嗎?”楊三陽慢慢閉上眼睛,瞧著那面色畏懼的蠻族,大袖一揮將其拋入山中,然后袖子一甩,將神逆卷了進去。
“這神逆,看來是無用了,諸神的血液、骨骼也改變不了蠻族!蠻族的未來,當真是一片灰暗不成?”楊三陽眉毛簇起,雙目內露出一抹憂愁。
一邊道傳聞言苦笑,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靜靜的立在那里,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蠻族怎么可能如此愚頑!那可是諸神血液,縱使只有一滴,也足以令尋常草木得以開啟靈智化形而出,更何況是走獸之屬的蠻族部眾?”
聽聞這話,楊三陽慢慢閉上眼睛,露出一抹痛苦:“這是在逼我啊!逼我走那最不愿意走的一步。”
他的臉上滿是悲苦,但周身卻出奇的散發著一種令人親信的和善氣機,叫人不由得想要靠上前來。
“你說,若將神逆祭祀給天哭,化解了你與天哭之間的因果,如何?”楊三陽忽然轉過身看向道傳。
道傳聞言一愣:“啊?這……怎么可以?因果轉移,怕是圣人出手方可。況且,天哭此神聽人說當年極其難纏,一旦與其結下因果,那可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唯有圣人出面,或許有機會化解了天哭的因果。”
楊三陽聞言笑了笑:“師兄莫要擔憂,且隨我來。”
楊三陽領著道傳來到一處平坦的山谷,然后隨手拋出玉如意,鎮壓了天地間的氣機后,方才對著道傳道:“勞煩師兄助我擺開祭壇,恭請圣人法駕降臨此地,為師兄化解災厄。”
“……這怕是不妥吧,圣人何等高貴,我雖然不知師弟與圣人有何因果,但能請來圣人出手,代價必然不同尋常。師弟為救回我父、我白鶴一族,便已經付出了奇珍甘露,更是冒著奇險,捉來了神逆。如此恩情,我便已經償還不得,師弟若在請來圣人,如此恩情我怕更難償還”道傳躊躇、遲疑的道。
聽聞此言,楊三陽笑了笑,屈指一彈,瓜果梨桃,香案已經擺好,然后自案幾上抽出香火點燃,對著道傳道:“勞煩師兄隨我拜一拜圣人,我也好在圣人面前為師兄求情。”
道傳面色遲疑,然后迎著楊三陽不容置疑的眼神,終究是接過香火,然后拿在手中,與楊三陽一道對著案幾拜了三拜。
方才剛剛祭拜完畢,便見案幾前彩光流轉,一道虹光迸射,卻見一身穿白衣,猶若十三四歲孩童般的少年,出現在了案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