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制止他,否則縱使我三族有兆億大軍,也絕難抵擋他如此屠殺!”凰祖眼中露出一抹殺機。
鯤鵬面色凝重,手中北方旗卷起,化作遮天蔽日的布兜,無窮吸攝拉扯之力卷起,濤濤血海被其收取,阻擋了血海前進的路。
可惜,與無窮血海比起來,依舊是杯水車薪。先天靈寶雖強,但如何與天道之力對抗?如何與法則之力對抗?
眼見著大荒血海涌動,血泉噴涌,無窮修羅大軍沖出,屠戮著三族修士,三祖看的心驚肉跳,恨意濤濤。
錯非冥河攪局,只怕眾人已經殺入三十三重天了。
“唉~”
眼見鯤鵬與凰祖聯手,卻也遲遲拿不下冥河,忽然只聽冥冥中幽幽一嘆響起。
這嘆息,似乎柔腸百轉,其內無窮傾訴、無窮追憶在其中倒映。
恍惚之中,冥河身軀一頓,目光迷離,手中元屠阿鼻停滯。
“好機會!”一邊凰祖見此一幕,頓時大喜過望,手中南方離地焰光旗卷起,剎那間擊穿虛空,插入了冥河的胸膛。
火光熊熊,不斷灼燒冥河的身軀,卻見其傷口處,血液猶若巖漿一般,汨汨流淌而下,竟然壓低了旗幡上的天火。
疼痛將冥河自幻境中拉出,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那聲音的來源之處。一襲黑袍人影就那般靜靜的站在虛空,一雙眼睛似乎無底漩渦般旋轉,吞噬著天地間的一切光線。
“魔祖!”冥河盯著那道人影,手掌緩緩伸出,把住了胸口的旗幟,猛然一伸手,將那旗幟拔出來。
然后,旗幟倒卷,洞穿空間,向著凰祖射去。
凰祖身形旋轉,在虛空中幾個起落,方才化去那攻擊,將南方離地焰光旗拿在手中,瞧著冥河不斷恢復的胸膛,駭然失色:“這不可能!你已經被我的南方離地焰光旗洞穿了本源,怎么能不死?”
冥河沒有理會凰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魔祖:“好手段!”
“你有執念!有執念,就必然會生出業障,就會有心魔滋生!”魔祖站在黑蓮上:“你奪我運數而成道,今日我必要殺你,奪回我的氣數。”
“你殺不死我!沒有人能殺得死我!”冥河搖了搖頭:“我雖有執念,但我的執念很快就能消散掉,到那時誰也奈何不得我!”
天宮中,道傳瞧著大殺四方的冥河,眼中露出一抹焦急:“卻不知冥河師弟的執念是什么?”
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神光,緩緩吐出兩個字:“部族!”
冥河的執念,便是其死去的部族。
“我稍后施展神通定住他,你等務必將其一擊必殺。此獠難纏至極,他若不死,就算再有十尊大羅真神降臨,也無法殺入三十三重天!你那三族億萬大軍,還不夠他塞牙縫的!”魔祖此時也覺得牙花子有些發涼。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怪物?
那血海的霸道,就算魔祖看了,也不由覺得心驚肉跳。
血海不滅,血海中的怪物,也同樣不會覆滅。縱使你將那些怪物化作灰灰,他也依舊會自虛無中重新匯聚,在血海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