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陽不知道億萬年前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何天哭半只眼睛也看不起魔祖。
“老祖想要我這周天星辰大陣,卻還需亮出讓我甘愿拱手相讓的本領。只要老祖肯能接下我一劍,八卦爐內的周天星斗大陣,我自然拱手相讓,絕無怨言!若接不下……”楊三陽一雙眼睛看向天哭。
“老祖我就此退去,絕無二話!”天哭斬釘截鐵的道。
“哦?”楊三陽眉頭一皺,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天哭:“不夠!”
“不夠?”天哭盯著楊三陽:“你待如何?”
“日后需應我一件事情”楊三陽道。
天哭聞言自信一笑:“除非圣人出手,否則你又豈能奈何得了我?”
楊三陽點點頭,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笑容,一邊道傳低聲道:“師弟,靠譜嗎?這可是天哭老祖,億萬年前的最強者,就算魔祖面對天哭,也是個弟弟!”
“師兄稍安勿躁!”楊三陽腦后神光翻滾,就見一黑袍道人,頭插木簪,面無表情的自其背后走出。
這道人面如冠玉,天地方圓,眉宇間似乎有無窮威嚴。細看其面孔,與楊三陽有九分相似,但神韻氣質,卻截然不同。
那黑衣道人即便僅僅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卻似乎與虛空寰宇,無盡宇宙融為一體。
似乎,他就是天道,天道就是他。
黑衣道人周身混沌之氣朦朧,叫人看不穿其身形,無窮道韻在其周身靜靜流淌。只見那道人手掌輕輕一伸,誅仙劍微微顫抖,然后自動躍起,落入了那黑衣道人手中。
“這是……”天哭老祖第一眼看到那黑衣人影,便不由得心中一顫。以他如今的道行,竟然看不出眼前男子半分底細。
就像是無墾天道,無盡殺機、無盡惡念在翻滾,猶若滔天洪流,似乎剎那間便將其吞沒。
“圣人!”天哭眼中露出一抹悚然:“不是說圣人去鎮壓時光長河與命運長河了嗎?”
茫茫大荒無數本土居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圣人這兩個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是呀,圣人是去鎮壓時光長河了,但去的只是阿彌陀與元始天尊而已。太清圣人與上清圣人并沒有去啊!”楊三陽理所當然的道。
“所以說,所謂天宮大劫,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將所有大荒眾生都耍了?甚至于太一與紫薇星君也一直蒙在鼓里?”
天哭聞言頓時臉都綠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楊三陽:“說好的我接你一劍呢?你特么直接將圣人請來砍我?”
“哦?忘記和你說了,這位并非圣人,只是我修煉的一門神通,借來了圣人的道韻命格而已!我若能隨時請來圣人真身降臨,又何必與老祖做賭注?”楊三陽臉上滿是誠摯的表情。
“我信你個鬼!這特么雖然沒有圣人的氣機,但其周身那股異象,與圣人比起來差什么?我若被他砍一劍,不是要落得個半死?”天哭話語中滿是火氣,然后猛然縱身而起,化作先天不滅靈光飛出天宮外:“狗蠻子,這回算老祖我認栽了!日后我若再信你的話,老祖我就是你養的!”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情”楊三陽身邊的靈寶天尊逐漸散去,聲音淡淡的在天哭老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