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
陽光透過窗臺照在霍政臉上,感受到臉上的溫暖,霍政迷迷糊糊的醒來。
轉頭看了一眼枕邊人,見枕邊人睡的真香,霍政小心翼翼的掀開毯子,自己下床穿衣服。
軍服就不穿了,今天要上東宮的朝,需要穿戴紅色麒麟補子朝服,烏紗帽,紅玉腰帶。
與此同時,東宮大殿!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皆已到齊,各個身著朝服站在兩側,朱高熾穿著金蟒服坐在首位,面無表情的環視兩側的文武大臣。
如今滿朝文武都已經知道霍政抵達南京,也知道霍政就在東宮。
霍政坐鎮南京,使原先喜歡在朝上蹦跶的士坤黨和勛貴黨頓時沒了勇氣,都不敢跳出來大罵霍政。
“威國公駕到!”
徒然此時,殿外傳來一道尖銳的鴨嗓子聲音。
諸多心虛的大臣不由心中一緊。
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穿著一身整齊朝服的霍政邁著大步流星,蒼勁有力的步伐邁過大殿門口,徑直走進大殿,來到大殿中央位置。
“臣霍政,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霍政神情肅穆的面朝朱高熾俯身作輯行禮拜見。
“免禮!”朱高熾虛抬一手。
霍政挺直腰板,轉身望向兩邊的大臣,犀利的眼神毫無顧忌的打量著每一個官員,除了黃淮一部分人之外,那些四品以下的大臣都不敢與霍政對視,垂下頭顱。
“聽說,本公在北京的日子,某些人不惜余力的抹黑本公,彈劾本公,各地官員謊報實情,意圖置本公于死地!”
“本公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這么大膽污蔑本公!”霍政神情冷漠,語氣充滿了森森寒意。
話音落下,滿朝文武只覺腳底冒出一股寒氣直沖腦門,猶如掉入三尺冰窟,冷到讓人情不自禁的微微發顫。
整個大殿的溫度也似乎下降到零度。
“威國公此言差矣!”
黃淮的聲音徐徐傳來,只見黃淮邁步走出文官隊列,對著朱高熾作輯行禮道:“太子殿下,威國公私自調兵,是否屬實?”
“屬實。”朱高熾回道。
聽到屬實二字,士紳黨和功勛黨精神一震,將霍政帶來的壓力一震而空。
太子都說私自調兵是屬實,那么就可以給霍政定罪了!
“臣再問太子殿下,威國公是否縱使軍士下鄉掠殺?”黃淮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屬實。”朱高熾再次回道。
黃淮嘴角抿起一道弧度,滿朝大臣也都露出冷笑。
私自調兵,縱使軍士下鄉掠殺,無論那條罪,都夠霍政掉腦袋了。
就不相信,霍政犯下如此滔滔罪孽,太子和皇上還能庇護他。
“皇上,依大明律,私自調兵與謀反罪論處,理應誅滅九族,然威國公畢竟為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又是皇親國戚,因此臣請太子法外開恩,只誅殺威國公一人!”黃淮彎腰作輯說道。
霍政一聽,心中不由想到,這狗日的真會玩,又當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