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滑,是手術室里面最喜歡看到的。
這種順滑,比起李輝和劉俊來講,都絲毫不差。
因此,震驚的面容,不可避免地出現在了巡回護士、洗手護士和胡一等人的臉上,只是礙于現在的處境,無法進行任何的交談,只能各自心里想著各種異樣的想法。
護士:這人誰啊?骨科新來的本院醫生么?我們不知道?
麻醉師:好家伙,這醫生好年輕,看起來就和主治、副教授的水平差不多了。
陳卓遠:窩尼瑪的實習生。
胡一:這小子打哪里來的,可真是時候,是專門派來給我救場的吧。
胡一自認自己的操作,可達不到陸成這么絲滑的水平。
清理滑膜,就是個簡單的關節清理手術,就需要那么一點一點的清理,快不得也慢不得。
如此這般,六七分鐘過去,陸成終于是把關節腔內的滑膜都給清理干凈了,而且順便還把損傷的肱二頭肌的長頭肌腱的損傷位置,也給處理了一下。
正這時,下一步就要做SLAP的盂唇修補了,如果梁曹武還不來,陸成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下去,
當然,這種真正治療上的操作,陸成是現實中沒有任何的經歷,不過陸成有絕對的把握去處理。
正這時,一個人跑了進來,光頭高個子,跑進來后看了一眼鏡下的操作,微微點了點頭,就重新走了出去洗手了。
來人正是梁曹武,而此時,眾人才是真正地出了一口大氣,
陸成并沒有停下操作,SLAP損傷需要做縫合修復,他既然不需要去做縫合和修復的操作,那么他可以把一些毛糙的盂唇給打磨一下,正好可以借此來拖延一下時間,
打磨損傷的盂唇絮狀物,速度不慢,但也沒有特別快。
差不多四分鐘之后,梁曹武洗手上臺,接過了鏡子之后,左右旋轉了幾下,才看清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直接喊道:“開始準備鉚釘……”
“你來給我扶好鏡子,”
他直接就指向了陸成,
然后就開始了講解:“這個病人了,我們已經完成了前期的準備工作,就剩下最后的SLAP損傷的縫合操作了,我相信各位同仁也已經吃完了飯。”
“下面大家一起研究和學習一下這個病例,”
“我比較習慣于用……”
剩下的,自然就是王曉陽在會場把話題給接了過去,
一邊解說,一邊偶爾問會場的意見,然后聽到了意見之后,輕車熟路地開始問:
“劉教授,你先等一下,會場的肖教授問你……”
梁曹武略作停頓地聽,聽完繼續操作和回答:“肖教授這個問題我也有了解過,不過這個病人的分型是屬于II型損傷,還達不到III型的桶柄樣損傷的層次,所以我個人更加傾向于做修復固定。”
“如果撕裂的部分更加大一些的話,我可能會切除撕脫部分……”
聽到這些,陸成瞬間覺得十分慶幸,自己沒有繼續站在主刀的位置,因為,梁曹武教授,那是另外一個專門搞運動醫學的骨科教授,與陳郝教授是齊名的,只有他,才能夠輕而易舉地面對各種提問,不慌不忙地寵辱不驚。
他們的治療和理論水平,可能早已經達到了專家級和頂級。
陸成現在的水準,最多只是治療,哪里談得上真正的教學?
教授教授,何為教授?不可教,何以教授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