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打掃衛生,我可以倒垃圾,我可以送飯,我可以推床啊。”
“如果那個東西真的這么心狠,那就把我也帶走好了。”
“我做不到自殺。”
“我父母肯定不同意這樣,但是我也可以做一個小英雄啊,”
“英雄總是必須和無奈驅馳著的普通人,不是嗎?”
盧鑫略有些狡黠地說著。
似乎是不想讓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但有時候,反向說話,更容易觸動人心。
李輝沉默了。
盧鑫很聰明,聰明到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當初他選擇回來的時候,又何嘗不是被必須和無奈驅馳著,他李輝想回來嗎?
他不想,但是他害怕很多人受傷,怕自己的徒弟被因為謠言給絞地粉碎,這不是沒有先例的!
所以他必須回來。
這是他的責任,但是對盧鑫而言。他背負的這種責任就是一把手術刀一樣的在她的心里千刀萬剮著。
就好比他剛剛聽到了盧鑫講這些話一樣難受,可能更有勝之。
畢竟一個發生了,一個只是說說而已。
盧鑫看到李輝沉默,馬上開始轉移話題:“你別亂想了,我不是說如果嗎?我可不喜歡這種如果,如果我可以選擇如果,我的如果都成真的話。”
“我更加喜歡你好起來,咱們好好地過日子,去旅游,去覓食,也和普通人一樣做一回父母。”
“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我這輩子呀,托我父母的福,榮華富貴享受過了。就差和你平常一生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
“我們繼續講你的學生吧。”
“當我聽到他去了實驗室之后,我還有些小感動,我也是知道他可能有愧疚,”
“去實驗室只是為了贖罪,但其實他從來都沒有錯過啊,當時的我還挺想勸他來著,但是那時候,我實在說不出口。”
“再后來啊,當我知道,他發現了關于UID的很多東西,都直接沒說,而是一往無前的時候,”
“我發現,我錯了。”
“他和你一個樣,是個犟人。”
“就像你把他送出漢城的時候一個樣,”
“陸成是第一個發現的人,你明明知道他如果不在漢城了,要面臨多么大的風險?多么大的壓力,但你還是這么做了。”
“陸成了,他比你更加狠。”
“你做的事情最多只能讓你聲敗名裂。”
“他做的事情,幾個頭可能都夠殺了。”
盛老和桂老把這件事給李輝提過,意思就是喊他要提前有個準備,提前預防,
有李輝出面作保,這樣的事情如果一旦公開,才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讓陸成能夠活下來,那時候,桂老和盛老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盧鑫繼續說:“你這個徒弟帶的是真的挺好,一個教得好,一個學得快。”
“再后來了,”
“成果越來越多,發現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直到昨天。”
“他,竟然把它給攻克了。”
“當時我有點想哭你知道嗎?”
“因為我也有些害怕啊。”
“從他進實驗室的時候,我就喊人看著。”
“二十幾天,他只有少數的時候才出來實驗室。”
“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