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身為青州三大鹽商府邸,在青州城里可謂是占地甚廣。
其中亭臺樓閣,曲水蜿蜒,各種奇珍異草,是數都數不清。
時過正午,姜驕蹲在一株三色花前,好奇擺弄著,身后柳娥則神情幽怨,時不時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公子!公子!”
楊硯快步趕來,瞥了眼怨婦一樣的柳娥,又看了眼渾然不知的姜驕,眼神有些古怪,隨即開口道:“楚家跟嚴家的人來了……”
“什么?”
柳娥一驚。
到是姜驕撓了撓頭,“又來找事?”
“那倒不是。”楊硯笑了笑,“說是來謝罪的。還帶了不少銀票……”
謝罪?
姜驕眼神一瞇,嗤笑道:“想必是跟青州刺史通氣了,也罷,銀票收下,人不見。”
聞此,楊硯點頭離去,到是柳娥抿了抿嘴,上前一步,“公子,您打算何時動他兩家?”
瞥了她一眼,又回身逗弄花草,“幾日內吧。”
“如何動?”柳娥眼珠一轉,低聲道:“這楚家與嚴家在青州經營頗深,若是需要我柳家地方,公子不必客氣……”
“不必。”打個哈欠,“專心糧商的事就好。對了,要快,價錢貴些沒什么,只要夠快。”
見她這樣,柳娥不禁追問,“公子莫要小瞧他們,雖說只是商賈之家,可其根基之深,絕非尋常。
還是說公子此行還有旁人協助,正在暗中調查?”
不怪她這么問,自打姜驕進府以來,就沒見他們出去過,說是要動楚,嚴兩家,可卻連個動靜都沒有。
回頭一笑,“那倒沒有。不過放心便是,我心中有數。”
見此,柳娥抿了抿嘴唇,隨即嘟囔道:“話說我還不知你叫什么。”
叫什么?
姜驕一愣,隨即瞇眼道:“我叫李廣義。”
李廣義,李公子……
柳娥心中呢喃一聲這個名字,隨即想起昨夜這人冷漠的神情,眼底不禁又流露出一絲哀怨……
而此時,真正的‘李公子’正披甲縱馬,領軍疾行。
同時臉色陰沉如水,不斷怒吼,“快!快!!”
一旁的曹連亦是一臉焦急,看向衛荊道:“這位兄弟,太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衛荊連夜趕路,都沒怎么休息,剛到就又領著他們繼續奔馳。也就暗衛出身,底子好,要不然尋常人怎受得了這般折騰。
不過即是如此,衛荊衛棘兩人也已然面色蠟黃,嘴唇發白了。
只見衛荊用沙啞至極的聲音說道:“我等離開時,并無事。只是太子與楊大人似乎商議了什么,需要用到衛軍,這才下令疾行。”
沒事就好……
曹連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眉頭緊皺,用到他們?
在青州……會有什么事,需要他們呢?
……
…………
兒時仰星光,舉手若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