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周琴趕緊開口勸阻,不管蔣翰笙怕不怕,她是怕的,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京盛集團百年基業因為這點小事受損。
“你們倆都先冷靜一下,這事回頭再說!”
說著,她去推蔣翰笙,想讓他先出去,自己再好好勸勸蘇是,沒想到蔣翰笙一把拂開她,險些使她摔倒,也沒有一點要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這個兒子大概是氣昏頭了!
蔣翰笙盯著蘇是一字一頓道:“你不是希望看到我出軌么?我如你所愿!”
“翰笙!你在胡說什么?”周琴剛穩住身形,又因為蔣翰笙的話差點跌倒,“別說氣話,傷感情!”
蔣翰笙不為所動,站直轉向看著周琴,眸中的郁色深沉如刀,“繼續上演你們婆媳情深的戲碼,我的事,您以后還是少管的好!”
蔣翰笙走了,屋里剩下的兩人相顧無言。
周琴想再勸說安慰幾句,可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養了三十年的兒子,突然對她如此疾言令色,她又怎么受得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周琴走到院里,突然眼前發黑,險些摔倒,幸好張嫂眼疾手快扶住她。
“張嫂,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張嫂嘆息一聲,“夫人,木已成舟,就不要多想了。”
“可是,我好像要失去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了!”
周琴回頭往主臥的窗戶看去,“終究是我所托非人啊?”
蔣翰笙出門后就讓凌灝去查蘇是昨晚的行蹤,還有那個油頭粉面的小子。
凌灝做事一向效率高,蔣翰笙剛到公司他就進來匯報:
“蔣總,太太昨晚是跟工作室的人一起出去聚餐的,吃完飯去了一家叫流水的清吧,應該是因為丟了封遠崇那單生意,心情不好,所以都喝的不少,在包廂里過了一夜。”
凌灝小心觀察老板的神情,頓了頓繼續道:“何佑并沒有參與,昨天晚上何佑并不在國內,他前天下午的飛機去了澳洲。”
蔣翰笙轉動手里的鋼筆,忽然冷眸掃向凌灝,“我知道你跟蘇是私底下關系處的不錯,但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特助,拿的是我的錢,最好給我擺清自己的位置!”
凌灝驀地低下頭去,什么都瞞不過老板的眼睛,他是說真話還是假話,老板一秒甄別,從未有誤過。
“說實話!”蔣翰笙冷聲呵道。
凌灝長長呼出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昨晚太太確實是跟工作室的員工一起去的流水清吧,但他們參加了一項叫‘挑戰七小時戀人’的活動,之后就各自分開了,太太抽取的65號男士叫孫海洲,我調查過,孫海洲是個官二代,私生活比較混亂,專門喜歡到風月場所獵艷。”
所以,昨晚那個男人就是他!
蘇是,你還真敢?
“孫海洲?”蔣翰笙在腦子里搜索一遭,也沒想起來蘭市有哪個官員姓孫,“他老子是誰?”
“孫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