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流光鎮后我讓人打聽了一下,畫了他的畫像。”
陸白霜更納悶了,“那時候我們都認定阿斷死了,你為何要畫一個死人的畫像?”
“我……我……”陳遠心支支吾吾偏開了臉。
陸白霜吼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斷沒死?”
陳遠心嘆了口氣,“是,我是知道他沒死。”
一聽這話,陸白霜頓時惱了,“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若不是去了神醫谷,那她這輩子豈不是都不會知道阿斷還活著的消息了?
“嫁給他本就是您人生的污點,我不能再讓他那樣的人耽誤您的未來!”
“陳遠心!阿斷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又如何,你已經用三年的時光還了這份恩情了,再說了,他那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您!”
“你住口吧,當初要不是阿斷,我早就死了!”
“可是……”
“行了,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有任何對他輕賤的言語。”
“主子,他就是一個乞丐,而您是……您這是在作踐您自己啊!”
聽到陳遠心的話,陸白霜回頭瞪了他一眼,后者這才識趣地閉上了嘴,但耳邊的安寧只有片刻,一會兒之后,陳遠心又開始了碎碎念,一直叨叨說著秋離月各種好,阿斷各種壞,簡直堪比鬧山的麻雀。
福至客棧是沒法去了,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陸白霜的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午后,秋離月送來一個消息,說是江雷準備離開月城了。也是,一連吃了幾次虧卻都拿她沒辦法,他早就該打道回府了。
只可惜她現在沒有機會,否則殺了他給李兆一個下馬威該多好!
………………………………………………………………
“聽說最近圣上因為公主的事菜飯不思,已經連下好幾道圣旨,若再查不到線索,便要整個月城的百姓陪葬!”
“你說咱們百姓何其無辜啊,唉,月城的劫難還沒完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過上太平日子……”
“哎你們知道嗎,我城主府的一個姐妹說最近駙馬爺很奇怪,公主失蹤了他不僅沒找,還跟府上一個丫頭不清不楚的……”
“不是一直有傳聞他跟公主感情不和嗎?”
聽到院子里幾個干活的老媽子你一言我一句地說個不停,陸白霜不由嘆了口氣。
是啊,這都又過了一日了,吳釗那邊卻還是沒有半點動靜!他果真鐵了心不管月城了嗎?
她不能理解,愛居然能讓人癡狂到這種地步!
是夜,月城忽然下了一場暴雨。聽著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聲,陸白霜心里總覺得有些慌。
沒一會兒,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剛從房間出來便看見一群雇傭兵闖了進來,將所有人都抓了起來,為首的是吳釗,從他眼里閃現的輕浮,陸白霜推斷他是吳嗣陽。
他看向她,“若不想其他人因你而死就乖乖跟我走!”
秋離月不在,陳遠心和其他下人又不會武,何況尋雪還有傷在身,陸白霜只能聽從。
“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那得看你聽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