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查蘇涵蹤跡那段時間我并非總是閑賦在家。
出于特殊原因,以下講述的事不能公開。我只得暫時記錄于紙上,以后有機會才可能被允許讓更多的人知曉。
8月17號,我正一個人吃午飯——厲嬋和姜暮嫣平時中午飯都是在食堂或者工作附近的小吃店解決,因而我有幸能體驗“空巢老人”的生活。
開玩笑的。早年獨自生活的時候,哪回不是一個人吃飯。
手機“嗡嗡”地響起來,我拿起瞧了一眼是厲嬋——這個時候打來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接通摁了免提。
“喂,老祖宗,現在方便嗎?”
“方便啊,這個點我都在吃飯。是不是要我給你送飯?”
“不是,一會我就回去,你準備一下,有人來找你。”
嗯?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點讓我反問的時間也不給。什么樣的客人能讓她這么著急?我實在很好奇。不過聽她的語氣:那人不一會就到;看來午飯最好暫停,現在就去準備的好。
誰料我剛擦好桌子門鈴就響了。這么快!
我過去開門,門外站著厲嬋和另一位應是電話里提到的來客——留著利落的短發,穿著是夾克衫和牛仔褲;渾身透著一股的簡單,干練意味。令我在意的是她手里的文件夾——來找我還帶著這個,周身突然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進來坐吧”厲嬋招呼到,又悄聲對我說了句,“別答應。”
我不明所以,眼神轉向她,她卻是一溜煙跑去廚房搶著泡茶了。
別答應……要委托我辦事么。
我說了聲“請”之后也溜去廚房假裝找佐茶的點心,想借機跟厲嬋搭話。我盡可能地小聲問她“到底什么事”,可能是很不方便,她一個勁地悄聲重復“別答應,別答應——”
甚至端茶去客廳時借著跟我搭話,讓我找好了就過來那一會,轉身面對我,表情凝重地無聲重復“別——答——應”。
三人起初坐在一起閑聊——主要是厲嬋跟來客,我插不了話——她們談及放假的計劃,最近追什么劇以及附近哪家新開的店,×××的招牌菜評價很不錯。我看得出來厲嬋是在盡可能的拖時間,可惜不一定奏效。
果不其然,來客不得不打斷厲嬋的話。
“好啦,這些事以后再說,我還有正事要辦。”
厲嬋:“難得見上一面嘛,上大學快畢業那會你就已經跟個大忙人一樣,想找你吃飯都沒機會。”
她:“你的心思我還不懂?是不想讓他擔這個苦差吧。”
她說完看了看我,厲嬋也看了看我。
我喝了口茶,因為我還什么都不知道。
她:“自我介紹一下:柳槿汐,刑警。”
我:“我叫——”
“我知道你的名字,來找你辦事這個還是必須要知道的。”她笑了笑。
“請繼續。”我說。
“你對臥底怎么看?”
這個問題拋得很突然,我預感大事不妙,但還是認真告訴她:《無間道》里的陳永仁就是我的答案——心向光明,卻永遠看不到光;內心煎熬,時常處在焦灼狀態中。
柳槿汐聽了我的回答深表贊同,她也覺得做臥底是件極辛苦的事。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話鋒一轉,“現在的臥底工作還是挺安全的,畢竟沒什么大惡人,全世界人民生活逐漸變好,甚至連恐怖分子都招不到人。”
“比起以前是挺進步的”我贊同,接著又問“說說你的來意吧。”
柳槿汐:“聽說你已經接觸過‘NOTWOMEN’這個組織了?”
我點頭:“是。”
“我還給了她們我的血樣,說實話我現在后悔了。”我問她,“不會是因為這個來抓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