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住地點點頭。
“是你母親送給你的嗎?”
“不是”他說,“是蘇涵給我的。”
“為什么要選‘A’?”
“Adam,她是這么告訴我的。”他忽然變得驕傲起來,“我是她的Adam!”
“亞當和夏娃?”
“對!”
我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實則心里在想:蘇涵的第一個孩子很大可能就是和雨恒一起孕育的。兩人的瞳色應該不是巧合。
雨恒迎著光挑弄著那枚牌子,我趁機問到:“我聽你說:蘇涵又做媽媽了?”
“嗯。”
“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我對著他使眼色。他反倒羞紅了臉,努力地去避開我的目光。
我怎么可能放過他,一個勁地追問:“是不是,是不是;說嘛,是不是,是不是?”
“是啦。”他投降了,說到,“蘇涵要求的,我不想看見她不開心的說。”
聽他這么講可見他并不在意孩子能否存活,他只關心蘇涵。
反而讓蘇涵在利用了這點嗎……
說起來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既然雨恒可以活這么久,她的第一個孩子怎么就早夭了?莫非雨恒心智是從小受了藥物治療的影響?現在蘇涵第二次受孕,會不會是我的血樣真的起到了關鍵作用?
現在這些還只是我的臆測,事實只有與蘇涵面對面才能知曉了。
NOTWOMEN,NOTWOMEN……我一邊想一邊看向雨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關聯在一起,我得花時間去捋一捋了。
中午飯,我做了一鍋黃燜雞。秦雨恒很喜歡吃雞肉,據他講是受他母親的影響,雞肉富含蛋白質,多吃對身體生長發育好。他喜歡喝牛奶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我計劃下午帶著他去張雪崴。她思念蘇涵,有一個人能同她聊聊自己妹妹的近況也是莫大的安慰。我跟雨恒提及雪崴,他竟說:這人我認得,蘇涵總是提及她的姐姐;他這次不僅是來找我,也想見一見姐姐。
“等吃完飯我就帶你去見她。”
“不行,得先睡午覺。”
我瞅了一眼時鐘—行吧,反正我也有睡午覺的習慣。
到了我又一次被他叫醒。
興許是第一次坐摩托,他在后座興奮得不行,印著風伸展手臂當作鳥翼。
他喊到:“飛起來啦——”
這一幕引得不少人側目,我擔心被交警攔下,就提醒他安分一點。他這才乖乖坐好。
到了雪崴的門店發現人不在。我平時跟她接觸少,只知道這一處;雨恒說可以等等,說不定一會就到。
他跟我說:蘇涵找到她姐姐的時候可開心了。
“你親眼看見了?”我問。
“嗯。媽媽幫著她找的。”
“你媽媽是醫生?”
他:“很厲害的醫生。發明了好多的藥。”
我歪著頭:想想也是。
兩人正發呆,身后傳來聲音:“喲,想起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