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易碎品,這些拾瓶子上全部都貼著小紙條標著價格。不過看了那個華夏風格瓷瓶上貼著的那個小紙條后,梁恩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
“這可是來自華夏的瓷器,你看看上邊畫的這些人物和房屋是多么的精美,只賣500歐元已經很便宜了。”
那個二十多歲的老板顯然以為梁恩是一名游客,于是拼命用并不怎么熟練的英語兜售到。
“你為什么不買這個?”皮爾斯有些疑惑的用愛爾蘭口音的英語對梁恩問道。“我記得你們華夏的瓷器這幾年賣的都挺貴的。”
作為一名古董商,皮爾斯自然是關注著現在古董市場的整體動向。因此有些奇怪為什么梁恩不買這個在他眼里看上去頗為值錢的瓷瓶子。
“瓷瓶子也和瓷瓶子不一樣啊。”梁恩顯得有些無奈的指了指那個瓶子說到,“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瓶子比較符合歐洲人的審美。”
“的確是這樣,我覺得挺漂亮的。”皮爾斯點了點頭,然后說到,“不過好的東西不就是這樣嗎?據我所知,越是符合大家審美的東西就越好。”
“但問題是這個東西實際上是當年清末華夏對外出口的織金彩瓷。”梁恩湊近皮爾斯小聲的解釋到,接著在攤主允許的情況下拿起了那個瓶子并翻了過來。
果然,瓶子底部是最常見的寄托款“乾隆年制”,不過略略顯得有些奇怪的是,圍著這個方形印記的周圍是一圈英語:MadeinChina。
“我們自己做這個東西的時候是不可能在底款上加上英文的。”梁恩指著那個標簽說到。
“所以這個東西和我剛才那個銀杯子一樣,都只是用于出口的產品。不但產量大,而且樣式也比較程式化,所以價格整體上來說并不算高。”
“比如說這個花瓶就是如此,你能看的出來上邊的人物畫的非常生硬,而且整個畫面的布局給人感覺也不是非常協調。”
“因此在正常的情況下,這個東西根本就賣不上一個好價錢。其中最頂尖的貨色也就是兩千歐元左右,而現在這個,一二百歐元就已經很多了。”
“至于現在標價500歐元,估計就是專門用來坑游客錢的,至少我相信絕大部分人應該不太清楚這東西正常價格應該如何。”
梁恩和皮爾斯的對話全程都是用帶有濃重愛爾蘭口音的英語,雖然說在場的法國人大部分都懂英語,但是這種大部分英國人都聽不懂的英語倒是不用擔心被別人聽見。
放下了瓶子之后,兩個人覺得在這里光看不買有些不好,所以就決定從這個攤子上再買一點小東西。
不過這個攤子上至少有幾百件東西,梁恩可沒有那個耐心一個個看過去。于是他選擇了使用一張【偵測(N)】卡牌。
就在這張卡牌徹底化成星星點點消失在腦海中的時候,一團只有他能看見的明亮的光芒也猛然從這塊布上的一個小玩意兒上閃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用銅制作的小兔子雕塑,只有巴掌大小。不過把這個東西拿到手上之后,梁恩特有的觀察能力注意到了這個小雕塑的一些地方有一些金色痕跡。
“這個東西你給我35歐元就可以了。”看見梁恩拿起那個銅雕之后,攤主熱情的介紹到。“這是一個拿破侖時代之前的青銅雕塑,而且可能和皇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