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從未涉足過這里的大人物們一一來到了這里。除了埃及本部文物管理人員以外,還有法國以及愛爾蘭駐埃及的大使館人員。
他們在聽說這件出土文物重要性以及古埃及文被破譯的消息之后,全都跑來表示自己的關切。讓梁恩覺得有些出乎預料的是,愛爾蘭大使館居然是大使閣下親自跑了過來。
“很高興見到你。”因為在場只有梁恩一個純粹的東亞裔,所以那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大使閣下很快就走了過來并和梁恩握手致意。
“真沒想到找到如此重要的一個文物并破譯出上邊內容的學者居然是我們愛爾蘭人,這很可能是我們愛爾蘭人在考古學上做出的最大貢獻了。”
說著,這位大使甚至激動得眼圈都紅了,這固然有表演的成分,但里面也有不小的一部分屬于大使的真心實意。
一方面,在歐洲的傳統中愛爾蘭被視為歐洲的智商洼地。甚至著名的英劇《是,大臣》中,愛爾蘭人的智商都成為了一個著名的梗。
所以哪怕像梁恩這種看上去完全不像愛爾蘭人的愛爾蘭人在歷史和考古上取得了這樣的成就,這位大使仍然感覺到與有榮焉。
另一方面,對于愛爾蘭駐埃及大使來說,平時除了日常的外交事務以及偶爾為那些愛爾蘭的僑民或者游客解決一些問題之外,他基本上沒有什么事情可做。
因此在聽說一位愛爾蘭人破譯了有關古埃及語的秘密之后,他就立刻讓司機開著車把他送到了這里前來蹭關注度。
“一會兒談判的時候,我們會堅定的站在你的身后。”當然,刷存在感肯定不能只有空話,所以這位大使很快就說出了他來的另外一個目標。
“雖然我們是一個小國家,但我們維護國民的利益并不比那些大國差在哪里。所以我們大使館的全體成員都會在之后的談判中盡可能的為你真娶到你應得的那份利益——”
作為一名職業的外交官,這位大使顯然意識到了和埃及以及盧浮宮博物館相比,梁恩這樣的個人實在是太單薄了,所以他也抓住了梁恩最需要的地方提供了自己的幫助。
接下來的幾天中,一大群記者跑來采訪梁恩。而梁恩在每次采訪的時候都會叫上這位姓貝克特的大使。
這自然是一種互惠互利的做法,畢竟除了專業的學術問題以外,梁恩并不怎么擅長應對記者。而這位大使正好能夠擅長這件事情,并借著這個機會出來刷臉。
“剛剛采訪你的居然是《泰晤士報》,看來我當時選擇給你干活兒應該是自從我選擇加入外籍軍團以外做出的最明智抉擇了。”
在門口扮演保鏢的范猛等其他人走光之后走進了房間,然后對梁恩說到。
“別提了,這一個星期我沒干別的,光是應付這些媒體了。”梁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更重要的是,這個工作根本沒有工資可言。”
“我倒覺得出名可比賺錢重要的多。”范猛聳了聳肩說到,“還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三天等到周末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會告一段落了,咱們也就可以完成這邊的工作回家了。”
“如果這樣那就太好了。”梁恩臉上露出了笑容。說真的,這些記者給人帶來的麻煩要比周圍的環境與大量的工作加起來還要多。
要不是那些自帶干糧跑來的職業外交官們的幫助,梁恩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把這些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