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布朗教授也顯得有些迷茫,對于他這樣一位已經不年輕的學者而言,現在這件事情的確讓他面臨著兩難。
如果要放過那些當年偷竊壁畫的竊賊的話,他覺得自己內心里根本就過不去,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糾結許多年。
但如果去找對方算賬的話,先不說時間過了一百多年會發生什么變化,光是共濟會的名聲就讓他實在缺乏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哪怕排除掉那些明顯夸大的傳說,共濟會本身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即便面對的是共濟會的一處分部,對于個人而言都是難以對抗的。
好在這次參與發掘的發掘并不只是布朗教授一個人,所以在教授閣下從學生手里拿到這樣東西之后,他只經歷了短暫的糾結就決定來找梁恩處理這件事情。
“好吧,這件事情請交給我吧。”梁恩想了一下,然后接過了這一枚徽章。不管怎么說,共濟會本身所隱藏的秘密就足以吸引他去探究一番了。
更別說對方真要計較這個的話自己肯定逃不過,與其被動承受,還不如主動點直接迎上這個問題。
“對了,我剛才在那尊雕像下的臺子側面發現了一個隱秘的藏寶空間。”做完有關于這個徽章的交接之后,梁恩拿出了剛才那個卷成一團的金箔遞給了布朗教授。
“這是我在那個藏寶空間中發現的唯一一點東西,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古羅馬時代的教徒留下來希望轉交給后人的東西。”
“你說是在神像下方找出來的?”聽梁恩這么一說之后,布朗教授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梁恩自然知道這位教授為何如此震驚,因為密特拉教會一直秉承著秘密傳教的傳統,所以現存所有的資料都是由其他人記錄的,并沒有任何來自于教會內部的資料。
簡單的商議后,梁恩讓范猛暫時守在這里,然后自己則和和布朗教授兩個人帶著這一團金箔直奔山下古羅馬小鎮的遺跡。
因為布朗教授在遺跡邊上有一間雖然簡陋,但各種基礎設備都比較齊全的試驗室。所以他們可以直接利用實驗室展開這張金箔。
黃金有著強大的柔韌性,外加上現在梁恩他們手上的那張金箔也并不算很薄。所以幾分鐘后他們就成功地展開了金箔并夾在了兩片玻璃中。
就和他們之前想象的一樣,這張金箔上邊果然刻著一排又一排的拉丁文。
無論是對擁有金手指的梁恩還是對專門研究古羅馬文化的布朗教授而言,他們的拉丁文水平都足以寫一篇文章出來。所以翻譯這上邊的文字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不過剛看了一個開始,梁恩就意識到這篇文章翻譯起來有一些難度。因為他發現這玩意兒居然是一篇詩歌。
要知道,翻譯工作中最難翻譯的除了某些專業化的論文以外,就是這些和文學有關的東西了。
于是他立刻從邊上拿出了筆和本子開始記錄了起來。而就在他這么做的時候,布朗教授也從桌子的另一邊拿出了一份筆和本子同樣記錄了起來。
把書本上所有的東西全都直譯了一遍之后,梁恩立刻借助著本子上的記錄開始重新組織語言,終于在開工15分鐘之后,一篇贊美詩出現在了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