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汽車逐漸深入山區,氣溫逐漸變低了,天氣也變得惡劣了起來,連綿的雨水從他們進入山區之后就淅淅瀝瀝的下著,一直沒停過。
彎彎曲曲的山路兩側層巒疊嶂的青山在雨水中蒸騰起白色的水霧,讓遠處的山巒變得影影綽綽根本就看不清楚。
“還好咱們有準備。”因為氣溫降低的緣故,梁恩他們很快從登山包中取出了沖鋒衣穿在了短袖外邊。
作為之前經常在野外活動的梁恩他們自然是知道山區里的氣候到底有多么多變,所以哪怕市區只是陰天,氣溫接近30度,他們也帶上了保暖的衣物。
因為雨不大不小讓路面變得有些滑的緣故,所以汽車在山路上減緩了行駛速度,以至于他們在一個多小時后才趕到了這處,距離市中心也就三十多千米的河灣村。
“這個天氣不許進山。”就在梁恩他們背著登山包剛走進村口的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一間房子里走了出來,并對他們揮手說道。
“下雨山里面容易有泥石流,上次就有幾個大學生不聽勸困在里面了,最后用了好多人才把他們救出來,給人添了很多麻煩。所以現在你們不能進山。”
“這位老伯,我們不是進山旅行的驢友。”見狀,梁恩上前一步笑著說道。“我們是來尋找范家祠堂的。”
“你們要找我們的祠堂做什么?”聽梁恩這么一說后,這位老者顯得更警惕了一些,甚至握緊了住在左手的那根拐杖。
“是我的這位朋友要找范家祠堂的。”梁恩把范猛拉到了身邊說道。“他家是一百多年前從這里移民到南洋的,然后又移民到了愛爾蘭。”
“這次他過來是為了尋根問祖的,所以現在我們才會問那個范家祠堂在什么地方,因為他家一直有記載說他們的故鄉就在這個地方。”
“尋根問祖嗎——”這名老者看了看明顯能看出是個混血的范猛,然后問道。“你是什么字輩的?”
“我父親說我是忠字輩的。”范猛用一種聽上去有些像本地口音的普通話說到。“他說他是美字輩。”
“弈世有人濟美忠良,傳家孝有華國文章。”聽范猛這么一說后,這名老者想了想說道。“看來你們這一支輩分比較大啊。”
“這個原因我聽我的父親說過。”這個時候范猛鎮定了下來說道。“我們先祖當年在南洋的時候日子過的很苦,所以結婚比較晚,因此可能輩分大了點。”
“那你們的確是辛苦了,不過當年也是沒辦法,不然誰愿意背井離鄉走那么遠啊!”這名老者嘆了口氣說道。“對了,你有什么信物能夠直接證明你身份的嗎?”
“有,我這里有一份家傳的族譜被我帶過來了。”范猛拍了拍自己的登山包說道,“但現在天氣實在是——”
這個時候天上正下著蒙蒙的細雨,考慮到那種老舊的族譜本身就有些脆弱,所以現在在戶外拿出來肯定不合適。
“啊,這是我糊涂了。”這位老者聞言笑了一下,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快進來歇歇腳吧,然后咱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