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種在正統的彩繪玻璃藝術家眼中可能有點大逆不道的感覺,但梁恩本質是一位歷史學家,所以不需要過于關注這方面同行業人士的想法。
同時,梁恩現在還不到25歲,所以在這方面展示出年輕人的一面也很合理,而且也能夠打消掉某些家伙總是覺得梁恩是使用穆夏某些未公開的稿件的想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怕有著穆夏這位偉大藝術的藝術水平與創作靈感,梁恩為了結合不同的風格創造出這組作品也花了他不少的精力。
好在從現在最終的成品上來看,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當正午的陽光從天窗上撒下穿過彩繪玻璃之后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夢如幻。
“謝謝!”看著美麗的景色,保羅突然轉過頭對梁恩道謝到,“感謝你對我的信任,讓我能夠有機會加入到這樣一件特殊的作品創作中來。”
對保羅來說,他之前忙忙碌碌了好幾年都沒能在藝術方面取得突破,所以也算是放下了了這個藝術創作的夢想準備在工匠領域大顯身手,而和梁恩的合作正好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
“放心,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梁恩輕輕的拍了拍保羅的肩膀說到,“相信我,我們的作品總會有一天成為經典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兩個人開始對這四扇彩繪玻璃窗進行最后的調整,好在雖然之前因為梁恩很忙的緣故雙方沒面談幾次,但是現在發達的科技能夠讓兩個人通過網絡進行交流,并對作品進行調整。
因此最后的調整并沒有花多長時間,只不過考慮到這個東西需要長途運到捷克的首都布拉格去,所以他們花了比調整要兩倍的時間為這些美麗的易碎品做好各種安全保障。
“這個東西未來會放在那個博物館具體的哪個地方?”就在把這些玻璃窗固定在防震箱里的時候保羅突然詢問道,他希望知道自己的這個作品最后會放到什么地方。
“這些東西會被放在整個展覽的最后,也就是裝飾藝術在今天的發展那部分。”梁恩笑了笑說道。
“畢竟博物館的主體部分是展出和穆夏有關的內容,像咱們這些同一風格的東西自然是放在比較靠后的位置。”
因為上次發現的作品數量的確比較多,而且能夠用一條時間線聯系在一起,所以整個展覽自然也是以時間的變化作為參觀者的主線。
整個展廳按照那些作品的年代設計的觀眾路線,讓觀眾們通過這些作品的變化以及周圍的資料來了解這位藝術家及愛國者的一生。
整個展覽的最后,他們還專門設計了一間用于展出在穆夏去世后到現在的這段時間中裝飾藝術發展與變化的展廳,用于展示這個藝術的發展與未來。
這間展廳里面那東西也包羅萬象,從華夏時期的香煙月份牌,到日本從六七十年代開始的少女漫畫,再到今天的復古潮流設計應有盡有,展示了裝飾藝術在這幾十年中的變化。
而梁恩設計的這四副彩繪玻璃也將會被鑲嵌到這一展廳大廳的上方窗戶上,作為展廳的一部分與展廳以及內部展品的內容相呼應,構建成一個立體的展覽環境。
作為一名新手,能夠在這種地方展出自己的作品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普通的新手想要在這種地方為自己的作品獲得一席之地幾乎不可能。
而梁恩能夠獲得這次機會,主要還是因為博物館中最重要的藏品是他的,所以有一點點屬于博物館主人的特權。
當然,梁恩這次準備的作品也是經過精心打磨的精品,不然他才不會把東西放在那里沒事兒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