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元良笑瞇著桃花眼,“注意寫好戶籍,畢竟這只是將軍對你們鄉那邊的恩賜。”
張老三如遭雷劈,他戶籍在盛京,怎么一說,那豈不是……走不了了。
“等等,這件事就怎么結束了嗎,”姜齋站在人群外,看著一絲不茍,“若是這個結果,恐怕難以服眾。”
“那你還想如何,一個女娃子,真是無法無天,”花祥本來就是一肚子怒氣,這會兒見姜齋有跳出來找茬,便忘了尊卑,趕在宣霽之前說了一句。
聽到姜齋開口,隨元良一點也不吃驚,眼里甚至顯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大人這話說得好笑,我想如何便能如何了嗎,”姜齋諷刺地笑了笑,并不明顯,但花祥卻覺得她就是在嘲諷他!
感受到姜容在小心拉自己的衣袖,“既然如此,我要他們給我五姐道歉,若是這件事得逞,那便是一條人命了吧。”姜齋看著李鐵,眼里的堅決不容置喙。
他們看似情有可原,但是這份陷害太過惡毒。
“二位,我們道歉,但只是因為我們做此事時考慮不夠,太過卑劣,往后若是再見,我們也不會客氣。”
李鐵向姜容抱拳彎腰,焰麟軍從來講究,恩必報,債必究。
宣霽在聽到姜齋的話后,并沒有反駁。“此事到此為止,你們走之前領三十軍棍。”
宣霽看著姜齋,眼尾竟飛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笑與無奈,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若是往后還有人敢藐視軍法,知錯犯錯,決不饒恕,從重處置!”宣霽同隨元良一行人漸漸遠去。
宣霽的聲音冷冷清清,但凌厲的眼尾卻是如刀如箭,吐出來的話語也是會要人命的。
見宣霽一行人走遠,姜容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光,若不是被姜齋扶著就要癱軟在地,楊大嫂也趕忙過來幫忙。
“五姐,你怎么樣?”姜齋摸著姜容的額頭、臉頰,“有傷到哪里嗎?”
“我沒事,”三個字說完,姜容就已經哽咽得說不出來話了,委屈,憎恨,無奈……萬千情緒一下涌上心頭,讓姜容這副單薄嬌弱的身子有些承擔不住。
連日來風輕云淡的偽裝一下被撕開,露出血淋淋的傷疤與苦痛。
“元良,你怎么看,說說,”宣霽站在主軍營的簾帳前,看著巡邏的軍隊過去,白楊樹上的積雪顫巍巍的落下,一營衛兵在前方的空地操練。
素日里看見的便是這些,今日卻覺得不夠滋味,不如那人色彩熱烈,也沒有那人的固執可愛……
“林或無此人可用,花祥就止步于此吧。”隨元良說道,聳了聳鼻子,仿佛也有些心不在焉。
很多時候,宣霽和隨元良的想法都不謀而合,往往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下一步會如何做。
二人借李鐵姜容這個事情,就想看看這花祥和林或無會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