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你做什么我都不稀奇,”隨元良攤開手,聳了聳肩。
隨元良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會聽到宣霽發火,又得知是因為姜齋,匆匆過來提醒。可能隨元良自己也沒發現,他心底是認為姜齋不會做有損于焰麟軍的事。
“多謝,”不管隨元良是出于什么目的,姜齋還是說了一聲謝。
“你們在說些什么?”江參將在不遠處站著,風吹起他的衣衫,眼中有些憂愁,臉上卻是莫名壓制地興奮,仿佛看見面前的場景他很愉悅。
“沒說什么,將軍讓姜齋過去呢。”隨元良最近一直在江參將床前湊,把江參將哄得不由跟他話多了起來。
如今隨元良見江參將精神頭比之前好了很多,心里也放心許多。
“什么事?”江參將想到心里那個決定,覺得眼前的隨元良也順眼了許多。
“我哪知道。”
“那為什么是你過來傳話,你如今的職位很閑嗎?”
“我嫌(閑)不嫌(閑),您不知道嗎,”隨元良扶著江參將的手臂笑著,隨元良纏人的時候很是不要臉皮,江參將不想理他,卻苦于出不去營帳,只能每天聽他念叨。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將軍商量,我們一路吧。”江參將橫了隨元良一眼,看了眼天色說道。
宣霽壓著心中的火,想極力說服自己,先聽姜齋解釋,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給,還是其中有什么隱情,基于之前的誤解,宣霽此次格外對姜齋寬厚。
站在主軍營的窗子前,宣霽想用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遠遠看見走過來三個人,中間好像是江參將,姜齋和隨元良一左一右站著,不知道隨元良說了什么,江參將和姜齋竟一起笑了起來。
姜齋很少笑,但她嘴角勾起笑的時候,眼里就有了一整個銀河。
那笑仿佛刺在宣霽的心口上,他莫名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臉上的神情徹底涼了下來。
三人一進宣霽主軍營,就感覺到了低氣壓,宣霽坐在上首神情不顯,行過禮后,宣霽也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起來吧。”
“參將,你怎么來了,”宣霽端起一杯冷透了的茶喝了一口。
“我有些事想跟將軍商量。”
宣霽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放下瓷杯,“這個時候啊。”
“是,還望將軍見諒。”江參將抱拳施禮,真誠地說了一句。
“那隨元良你呢,也是過來跟我談事的?”宣霽手指輕點桌案,發出沉悶的響聲。
宣霽覺得江參將和隨元良都是為姜齋撐腰來的,想又說著好話,讓自己放過姜齋。
“我陪著參將過來的,順便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
“你現在在你的位置上很閑嘛,”又聽到宣霽說自己說起很閑,隨元良就覺得委屈,自己被貶得那個官職,有很多軍營的文書工作,事又多又雜,自己熬了幾個通宵才弄明白七七八八。
“我閑不閑你不知道嗎?”隨元良也回了怎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