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參將打了個哈哈,“干什么,抄家底啊。”
李全看著江參將和善平和的面孔,沒有鱗甲加身,刀劍在手,一副好商量的模樣,但李全知道江參將是肯定不會說了。
李全知道好友身體好轉就行了,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朝中看似風平水靜,實則幾股勢力暗暗呈現鼎立之勢,底下暗潮洶涌,船上的人還不敢輕易下來,都捆綁在一起……”
……
隨元良終于逮到和姜齋說話的機會了,姜齋正準備去給江參將送藥膏,隨元良不由分說就想拉著姜齋走。
手背一疼,隨元良手哆嗦著收回來,低低吸氣,往后退了好幾步,姜齋的銀針還在他手背上,顫顫巍巍地閃動。
隨元良一手拔掉,將銀針夾在兩根手指間,“你干什么!針上這次沒涂藥吧。”隨元良捂著手背,強撐著質問語氣問姜齋,底氣一碰就破。
姜齋指尖還捏著一根針,只是簡單回了一句,“還動手動腳嗎?”
“我……”隨元良簡直要被姜齋的倒打一耙氣瘋了,這幾日見著他就走,多想說一句就威脅他,氣急敗壞道:“我好好說你聽嗎?!”
“那是我的事,”隨元良整天像個鬼魂一樣,是不是就票過來,擠眉弄眼的,之前還有一些焰麟大將的氣勢,犯在她手里氣勢還是有的,現在就跟個受氣包一樣,好像自己一直在欺負他。
“姜齋,我發現你對我越不越不尊敬了,”隨元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在姜齋面前矮了一截,也許是上次姜齋救了他,也許是最近發生許多讓他對姜齋另眼相看的事。
比如,韓青山倒在血泊下,姜齋恐怕連鞋底都沒有沾上血。
隨元良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底氣,姜齋對付他,確實輕而易舉,比如在江參將面前說幾句,他后半生就毀了。
“沒有,你感覺錯了。”姜齋側過身就要走,心里猜想隨元良上次可能傷到了腦子。
“姜齋,你二嫂和五姐都同意回京嗎?一路上很危險,盛京城也沒有軍營安全,你……”隨元良追著姜齋的腳步,管不了那么多,嘴里皮拉啪啦的說。
姜齋想給隨元良看看腦子,聲音語調里更加不客氣,“你以為我們從盛京是怎么來的?坐八抬大轎來的嗎?我們想離開,不是為了回歸,隨元良,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不知道盛京城是一個虎狼之地啊。”
放下指尖的銀針,姜齋就往前走,留隨元良一個人在原地,兩指的針在他思索時,下意識使出來的力氣變得彎軟。
“但是盛京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那么多人的惡意和誣陷,她怎么承擔得了啊,”隨元良喃喃道,小腿向上有些僵麻,姜齋是不是在針上放藥了?
隨元良對自己很是自信,有的時候甚至還自信過了頭,跟在宣霽的身邊,下屬兼好友,報出宣霽的名號,很不多事自己不動手就已經成了。但是現在他是真的無力到極點,那些妖魔鬼怪連他都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