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良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么?這是你祖父的意思,與我何干?”
沈琬昭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沈老爺子,突然覺得很好笑。
不得不說,她這個二伯還真是次次都做些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出來,這甩鍋的速度也太快了。
不知道沈老爺子現在是什么心情,自己細心栽培幾十年的兒子,就是這么個人。
“祖父的意思?”沈琬昭看了看沈庭良,重復這句話。
沈庭良臉色微變,意識到不對,他說錯話了,這才看到沈老爺子鐵青的臉色,嚇得往后退了退。
“你祖父也只是順應沈家大意,宜兒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女,怎么能給別人做妾,那是打沈家的臉。”
沈琬昭差點氣笑了,沈琬宜給人做妾打臉,她就可以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啊。
沈庭恭聽到沈庭良的話也氣得不輕,原來他們就是這么想的?
這些年,就是這么對待他的女兒?
氣道:“官家女?二哥什么時候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說這個事情了?當初我把東西給你,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你用這官位來壓昭兒的?”
“若是這樣,誰也別想做這個官了,既然是我給出去的東西,就能隨時收回來!”
沈庭恭怒氣沖沖地盯著沈庭良。
沈庭良不贊同道:“怎么能說是你給的,沈家就我一個人考了功名,不給我給誰?你瘸了條腿,身體都不全,難道還能讓你去當官不成,沈家丟不起那個人。”
沈琬昭眼神一冷,“大榮律例,可從來沒有一條不讓身體有疾之人做官的!二伯說這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真是臉面都不要了。”
“我爹身上的傷,是戰場上受的,那是功勛和榮耀!豈容你污蔑詆毀,這話說出去,我倒要看看您會不會被天下人辱罵。”
詆毀沙場將士,哪怕是退役的將士,都是犯罪!
沈庭良臉色一變,顯然他也知道這點。
“至于官身,很快就不是了。”沈琬昭冷笑道。
“所以爹爹,您也犯不著為此發怒,氣多了對身體不好。一個縣城官職,丟了就丟了,反正是您不要的東西,就當喂了狗。”
沈庭良氣急,“混賬!我可是你長輩!”
“欺壓晚輩的長輩,算什么長輩。”沈庭恭冷哼道。
懶得再搭理他,而是看向沈老爺子,“我留下來,不是為了在這兒做這些無謂的爭執,更不是想留在沈家,而是要提醒您,二哥到底還做了什么事,您還是問清楚的好,免得沈家上下都被搭了進去。”
“他愚蠢,您掌管沈家這么多年,不會看不清楚,到了這個地步,您若是還要保他,也別怪大哥和老四他們自己找出路。”
說著,冷冽的眼神又看了看沈庭良,“身為朝廷命官,貪贓枉法,勾結惡徒,南方六縣數十萬災民何其無辜!早知他今日會犯下如此滔天大錯,當初就算您以死相要挾我也不會答應把這官職給他!”
“言盡于此,您好自為之,朝廷里的事情,不是沈家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