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拉著她一起四處走了走,這才坐上馬車到了沈家別院,依依不舍地離開,自己再回宋家。
進了院子,玉竹就笑道:“姑娘和宋大姑娘真是投緣,這才沒多久的功夫,兩人感情便好的跟什么似的。”
云珠也趕緊點頭,贊同道:“宋大姑娘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我聽紅檀姑娘說,宋大姑娘跟咱們姑娘一樣,自小就自己住著單獨的小院,也很懂事,從來不讓宋夫人操心。”
玉竹聽到這,對沈琬昭笑道:“她這愛湊熱鬧的本事倒是用上了,才見到幾次,便跟紅檀熟絡起來,連宋大姑娘的事情都打聽了不少。”
沈琬昭也搖頭笑道:“紅檀……在宋夫人身邊當值過的人,豈會真的沒有半點把關的。她愿意與你說的,想來也是些無傷大雅的消息。”
云珠愣住,頓時急道:“啊,那奴婢這樣打聽宋大姑娘,是不是給姑娘添麻煩,如果紅檀姐姐誤會了,還以為是姑娘的主意呢。”
她也是想著幫姑娘多些了解,省得犯了什么忌諱,惹宋大姑娘不高興,卻沒想到這層。
沈琬昭淡笑道:“無妨,紅檀說的,應該也是筠表姐讓她說的。”
底蘊越深的人家,規矩也越森嚴。
紅檀身為宋筠的貼身侍女,說什么做什么,肯定都經過宋筠授意。
其實身邊的丫鬟互相熟絡,再透露些主子的喜好,傳到自家主子耳朵里,也是這些世家女眷交往常用的手段。
不然大家都面對面的攤開來說,有失體面。
“那就好,方才奴婢還以為自己給姑娘惹麻煩了,嚇得厲害。”云珠還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小臉微白。
“也是我往日里性子太內向了,連沈家大門都沒出過幾次,更別說和別家的閨秀來往,所以你們才不知道這些,日后學著便是。”
想起原主的性子,沈琬昭也有些無奈。
云珠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
就連玉竹也道:“姑娘自大病一場后,性子確實開朗了許多,這是好事,也是咱們的福分,姑娘心里高興,奴婢們也跟著高興。”
云珠連忙點頭,這些日子姑娘連出門的次數都多了不少,她可算覺著痛快了。
以前成天在青蘿院待著,雖然不好意思說,但她真憋得難受。
“不過紅檀姐姐說,宋大姑娘以前性子也是個安靜的,后來才開朗了許多,這點跟姑娘倒是很像,難道是因為這個,宋大姑娘才跟姑娘您投緣的?”
這倒是讓沈琬昭很驚訝,愣了愣,道:“筠表姐以前性子跟現在不一樣?”
云珠想了想,道:“也不對,紅檀姐姐說,宋大姑娘小時候就很精靈古怪,性子活潑得很,后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長成大姑娘了還是別的什么緣故,性子突然變得安靜,也不愛鬧了,后來又過了幾年才好些。”
“紅檀姐姐還說,宋大姑娘與您投緣,她也高興。這些年,宋大姑娘四處游歷,過半的時間都不在揚州府,跟那些閨秀們性子喜好都不一樣,宋夫人看著著急,但也沒辦法。”
沈琬昭聽得認真,宋筠喜歡四處游歷的事她之前也聽過幾句,但沒想到還有這些牽扯。
“宋大姑娘和別的閨秀,性子的確不太一樣。”玉竹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忍不住說了句。
揚州府這些世家注重禮數,尤其是女子,大多喜歡論詩作畫,亦或女紅繡工。
像宋筠這樣喜歡吃東西的,確實少見。
不過沈琬昭前世見得多了,從來不覺得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