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倒沒什么,只是五公子跟前伺候的小廝,還沒回來。”
沈琬昭一愣,“還沒回來?”
玉竹點頭,“不過奴婢怕姑娘不放心,去問過了,那小廝也不是不辭而別,還留了封信給別院管事的嬤嬤,說是去找五公子了。”
“他好端端地去找人做什么?”沈琬昭皺眉,“書院那邊管得嚴,只讓一個伴讀進去伺候,他過去一夜未歸,若在書院留宿,那便是壞了規矩。”
玉竹頓時也急了,“那可如何是好,奴婢聽說書院的夫子最為嚴厲,要是五公子壞了規矩,肯定不會輕饒。”
沈琬昭放下手里的玉碗,皺眉道:“先叫人去書院那邊問問。”
想了想,又道:“讓三弟那個小廝去問,他們跟著家里的公子伺候,對書院的更熟悉些。”
三弟沈云朗,是四房所出,因為沈琬瑤和王氏的緣故,沈琬昭自然地覺得關系更近些。
至于庶弟沈云立,和二房的沈云祖,沈琬昭想了想還是搖頭。
“奴婢這就去傳話。”玉竹急忙起身離去。
沈琬昭吃完最后一口糕點,把粥琬放進食盒里。
沈家這別院本就有給幾個小輩讀書住的意思,所以離書院不遠。
這條長街走完,再拐個彎就到了。
統共下來不到半個時辰的腳程,若是馬車,還要更快點。
正盤算著,就見到玉竹匆匆跑進來,臉上全是慌亂,“姑娘,不好了,五公子的小廝被人打了。”
“是被人抬著回來的,就扔在咱們別院大門口,渾身都是血,傷得很重。”
沈琬昭急忙起身,“快去看看。”
玉竹趕緊跟上。
“叫郎中了沒?”
“叫了,奴婢讓別的小廝去叫的,現在人已經抬進來了,只是還昏著,叫都叫不醒。”
沈琬昭走到的時候,郎中也剛好被叫過來。
摸完那小廝的脈,直嘆氣,“這么重的傷,沒個一年半載怕是都下不了床,不過所幸還留了條性命。”
其他幾個小廝都在,也是急得不行。
這會兒聽郎中這么說,又急又怕,但也松了口氣。
“那大夫,他幾時能醒過來,我們幾位公子還在書院里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春生是去書院里找五公子,怎么會被人害成這樣?”
四個小廝,除了躺著的一個,還有一個去書院打聽消息去了,剩下的兩個都在,也很著急。
郎中開了個方子,“他這是失血過多,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煎服,具體什么時候醒過來,便要看他的運氣了,不過最多不超過留個時辰。”
說完,方才問話的小廝便立即接過方子跑了出去。
只有春生醒過來,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沈琬昭思索著,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六個時辰,太長了。
又待了一會兒,便出了屋子,只留下云珠在這照看,等春生醒了再去給她傳話。
一個時辰過去,春生還是沒醒。
連去書院打聽消息的那個小廝也沒回來,別院里的人都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