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了一眼在場的女眷,沉聲道:“如今皇后娘娘正為此事煩惱,你們要是有什么好法子,倒也是個替皇后娘娘分憂的機會,必有賞賜。”
話雖是這么說,但是加騎射比試一事,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能有什么好法子?最好的法子,莫過于練就一身騎射的好本事,贏過那些番邦女子。
可騎射的本領,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練成,揚州府地處江南,女子講究溫柔如水,哪里會去練什么騎射功夫。
整個大榮對女子的教養,都大差不離,恐怕也就西北之地,還有些可能。
不過這些年,西北戰事平定,也開始講究這些,鮮少讓未出閣的女子練習騎射。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替皇后娘娘擔憂。
之后,賓主盡歡,席間各自都把心思放到明年大宴,還有不久后揚州府選閨秀參賽的事情上來,倒沒人再生事。
沈琬昭樂得如此,和宋筠自顧交談。
“筠表姐,我記得你會騎射吧?”
宋筠頓了頓,道:“以前在京里的時候,跟人學過。”
“那明年騎射一道,大榮也不算沒人了。”
宋筠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很相信我。”
沈琬昭臉上帶著笑意,“我相信筠表姐的本事,你若是想學,肯定會學到最好。”
這也是她根據自己對宋筠的理解推測出來的,宋筠會功夫她知道。
而且身手肯定還不錯,不然宋家也不會放心她時常出門在外游歷。
宋筠搖搖頭,“我學的也只是些表面功夫,實在沒機會真正歷練,也不要小瞧那些番邦國的女子,她們之中有些人,甚至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
她畢竟是宋家嫡長女,宋太傅就算再由著她,也不可能讓她去戰場殺敵,更顯少遇到什么危險。
所以,宋筠一直認為,自己這點功夫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橫豎,當初學這些,也只是為了別的目的。
宋筠心里有些恍然,以前的事,仿佛歷歷在目。
明明早就已經放下,怎么就想起來了呢?
“若是這樣的話,難怪那些使臣紛紛要求在女子這邊添加騎射的項目,原本這應該是男子之間的比試。”
想到這里,宋筠挺了挺背,眉目之間流露出一股傲氣。
“當然了,我大榮將士英勇善戰,宸王手下人才濟濟,比試騎射,從來沒有輸過。”
“他們贏不了男人,就把女人推出來頂事,也只能這樣了。”
言語間,有些不屑。
“大宋有將士守護,女子不需要上戰場,自然就不會去練習騎射功夫,這是國力強盛的提現,卻被他們鉆了空子。”
所以說,這是陽謀。
大宋要臉面,便不能在國宴上輸多勝少。
沈琬昭稍微一思索,便想通了里面的門道。
沉吟片刻,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實在沒法子,只能在別的比試里多贏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