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女兒,簡寧王妃面上漏出幾分真切的笑意來,她伸手將福寧抱起來,柔聲道:“寧兒醒了么?快來見過哥哥。”
小小的福寧揉了揉眼睛,呆呆的瞧著坐在右下側坐著的觀南。
瞧了半晌,她從母親懷里掙脫,跑到觀南面前去,伸手道:“抱。”
眼前的小女孩聲音稚嫩細軟,模樣嬌憨,叫觀南心頭生出幾絲喜愛來。
伸手將福寧抱入懷中,他溫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母親說,我叫明寧,是郡主,郡主是很厲害的。”
郡主么?他想起了許久不見的謝慈音,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郡主是很厲害。”
見他二人相處的如此和睦,簡寧王心下慰藉,心滿意足的靠在交椅上瞧著二人。
……
刑部,許久未曾露面的衛璟終于出現了,眾人笑著與他打招呼寒暄,紛紛問他近日到哪里去了。
他站在那處與人寒暄著,府門外崔煜大步走進來,眾人停止了說話,紛紛朝他作輯行禮。
他腳步不停,未曾理會眾人,卻在經過衛璟時停下了腳步。
“衛大人,許久未見了呢。”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衛璟含笑,回道:“大人說笑了,在下今遭還是頭一次見大人,談不上什么許久不見。”
那銀邊黑金的袍子在日光下帶些細閃的光芒,崔煜站在那處,身上散出一股肅殺之氣。
“大人記性不好,只怕將我忘了,也不知大人,傷好了沒有?”
衛璟面無波瀾,只緩緩道:“在下記性很好,只是不喜歡記下不該記的東西。”
“日后,大人定會將我牢牢記在心里的。”丟下這么一句話,崔煜大步走了。
文楚跟在身后,待四處人少時,才貼著衛璟的耳朵道:“我瞧著,崔煜很像當日領頭的黑衣人。這么說,他早就進京了。”
“崔家的郎君,倒是有幾分本事。”
逃過了文昌帝的眼線,逃過了明翼與他的眼線,還堂而皇之的領人來追殺他,確實是很有本事,衛璟由衷的贊道。
……
次日早朝后,簡寧王下朝后直奔了皇帝所在的無極殿。
見他來,文昌帝很是詫異。
他問道:“才下早朝,你怎么又來了?”
簡寧王躬身,恭敬回他道:“逸平前來,乃是有些家事要報給皇兄聽。”
“哦,什么家事?難不成你想通了,要娶個側妃進門去?”聽見是家事,文昌帝調笑道。
簡寧王笑笑,誠懇道:“我已有王妃了,心中不愿再娶,皇兄就不要再說笑了。”
文昌帝一面批折子一面隨意道:“那你倒是說說,有什么家事要說予我聽。”
“不知皇兄還記得我母妃身邊的蘭采么?”
文昌帝聽著,連頭也未曾抬過“有些印象。”
“說來慚愧,當年母妃病重時,我心中擔憂便在她宮中吃醉了酒,臨幸了蘭采。那時母妃病重,蘭采怕被問責,便趁我沒醒悄悄走了,我醒來時尋不到人,母妃又病得厲害,便算了。誰知后頭母親過世,她被送往慈安寺守靈祈福,在寺里頭誕下個男嬰。近日她不成了,才尋到我,說怕那孩子日后無依無靠希望他能認祖歸宗。”
孩子?聽到這,文昌帝終于停了批折子的手,抬頭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