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然是讓他們來了。”容瑾瑜道。
“可……可是阿姐……”容金昔糾結道,“你真的不怕出事嗎?這可是四條人命啊……”
“如此拙劣的證據,大理寺卿一看便知真假,更何況就算真的是我殺了,那又何妨?”
容瑾瑜完全不在乎,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她可不覺得大理寺那邊的人敢對她做什么,畢竟她現在還于夏帝有著重要的作用,夏帝怎么可能允許她就這么輕易的死去?
“可是阿姐……京城最近也逐漸有了你肆意殺人的風聲,那幕后之人三番兩次的來給你潑臟水,他究竟是誰?到底又想從中圖謀什么?”容錦行問道。
“我想他在昨天宴會上出現過,所圖恐怕不止是引起我注意那么簡單。”容瑾瑜肯定道,沒有一絲懷疑。
而容錦行卻無法理解,問道:“難道就憑一張面紗嗎?不能是幕后之人派他手底下的人去拿的嗎?”
“如果是他手底下的人,我可不覺得那人能發現我的那點細微的變化。”
容瑾瑜一字一句慢慢說出來,她昨晚在宴會上的確是看到了蘇志平雕刻的鳶尾花有些不受控制的外泄了點情緒出來。
不過她可不覺得自己表現得那么明顯,能注意到的人心思指定很縝密還特別了解她,而心思這般細的人她不覺得這人會甘于當個供人差遣的手下。
更何況當晚便對蘇志平下了殺手,不是那幕后之人又能是誰?
一個手下的話,怎么可能這么快影響主子的決定?
容瑾瑜試問自己,她如果想害自己,在沒有把握殺的人一定有用的情況下,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就讓人去殺了蘇志平,還馬上造就出一個人證物證俱全的假象。
“阿姐,你昨晚真的對蘇志平弄得那朵花有興趣啊?”
容金昔好像發現了新奇的事情,她昨晚怎么一點都沒感覺到阿姐對那花有別的想法?
不止是她,容錦行也是如此。
要不是容瑾瑜自己承認,他們兩個都是沒想到的。
“有是有點,就是覺得這花格外熟悉,好像曾經在哪里見過……”
容瑾瑜垂眸看著地面,她腦海里快速閃過一些模糊至極的片段。
而容金昔想了一會兒卻是恍然大悟,興奮道:“以前阿姐的那個貼身丫鬟好像就經常拿著一朵鳶尾花!那時候……”
“小妹!”
容錦行立刻出聲遏制住了容金昔接下去要說的話,而容金昔也反應過來,自己捂著自己的嘴,搖著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話說得可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容瑾瑜卻是沒有追問,而是道:“行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再多想此事了,好好考慮自己未來的婚事才是正事,畢竟你們兩個都不小了。”
“明明阿姐也不小了……”容金昔小聲道,還是低著頭。
容瑾瑜武藝高強,耳力也是過人,自然是聽得很清楚。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我們不一樣……”
這話算是回答了容金昔,也好像是在回答她自己。
容錦行在一邊沒有吭聲,卻是在想著其他事情。
那朵鳶尾花……
難不成蘇志平也知道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