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瑜站在原地沒動,西槿更是不會走。
只是見另外兩個人逐漸消失的身影,她小聲詢問道:“要跟上他們兩個嗎?”
“不用管他們。”
容瑾瑜站在那,不動聲色地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離開,絲毫沒有急著走的意思。
西槿陪著她一直站那,并且隨時留意著其他人與容瑾瑜的距離,避免她被碰到。
人離開得很快,不到一會兒,房間里就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還在持續往外面走。
“喂!你這個傻子擋道干嘛?!”
“是啊是啊,快點走吧,別掉隊了。”
“前面的在干什么呢?快點啊!”
毫不客氣的謾罵聲和指責聲從門口處傳來,容瑾瑜望去,是烏壓壓一片的人群,壓根看不到里面的人。
人群吵鬧,里面傳來了幾道聲音,容瑾瑜也沒聽清楚,只知道在喧鬧之后人群再次恢復了原來的秩序,又同之前一樣往外面走了。
這個時候容瑾瑜也動了,開始朝門外走去,西槿努力的把她身邊的人推走,被推的人怒目而視或者直接破口大罵,鮮少有態度好的。
甚至有些人不服氣,見西槿不讓他靠近,他反而偏偏就是要靠過去,最后活生生被扳斷了手腕。
其他人見此有這種想法的也歇了心思,還有沖動的要上卻被人攔住了。
等到兩個人終于走出了房間,容瑾瑜淡淡掃視了一眼西槿,評價道:“力氣挺大。”
西槿不知如何作答,緘默不言。
其他的容瑾瑜也沒有多說,跟著隊伍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西槿默默跟著。
“真的是夠了,現在連傻子都來參加選拔了。”
“是啊,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一個傻子進來。”
“不過你別說,那個傻子身邊跟著的哪個男人長得還挺俊,武功看上去也很不錯的樣子。”
“是啊,這年頭連傻子都有俊俏的男人保護,我怎么就找不到?”
容瑾瑜前面的兩個北狄女子大聲談論著剛剛的事情,一點都不避諱。
從她們的后續的對話之中,容瑾瑜了解到那個男人是帶著一個傻子來參加這次選拔的,而且那個傻子還特別吵鬧,動不動就嚎啕大哭。
跟著隊伍,容瑾瑜來到了一塊空地上,然后按著那些人的要求分開站在了一個地方。
所有人被排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容瑾瑜身在其中,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么形狀,只見在他們前面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念著晦澀難懂的某種語言。
聽著他的話,容瑾瑜居然感覺自己有點耳熟,明明她壓根聽不懂那個老人在講什么,但就是有股奇怪的熟悉感。
等到那個白發老人念完口中的話,他身邊的人也都閉眼低頭念起了另外一種語言重復念著,人群里的人也跟著做起了這個動作,隨之一起念了起來。
這是華池人的方言。
之前那個小攤販和容瑾瑜講過,這幾句話的意思是“吾神在上,眾生匍匐,望神憐憫,福澤一方”。
容瑾瑜跟著他們一起做了一樣的動作,口里也念起了這句話,余光卻一直盯著前面那個白發老人。
片刻后,白發老人示意眾人停下,然后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捧著一個玉瓶走了過來,那玉瓶上面插著一條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