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利宓祿收回了腳,他再次重復道:“我認輸。”
而那個少年也奄奄一息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撐到在接下去的那一輪。
蘇允兒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身,眼帶驚喜道:“他還能活!他那么小,打不過很正常的,小孩子年輕氣盛想法不成熟,真的沒必要弄死他。”
而穆思彌卻是不滿道:“該死,他在干什么?!”
“彌彌,你真的想他死嗎?”
蘇允兒有些心驚,往后退了幾步。
穆思彌冷冷道:“不是我想,是他想,擂臺規則從來不適合弱者,再可憐也沒必要同情,這個擂臺就是來清除西戎一些沒用還試圖通過博取同情獲勝的人。”
“你和利首領都成婚了,他看上去又那么小,你們拿了頭彩也沒什么用了,都已經拿過一次了,為什么還要繼續呢?”
穆思彌聽了蘇允兒的話,她感覺好笑,毫不客氣地嘲諷道:“沒人會嫌棄自己榮譽多的,就像沒人會嫌棄自己手里面的權利多一樣。”
蘇允兒感覺到了她的不善,就不再講話了,她發現自己的想法和這些西戎人真的相差很大。
不但如此,這場她很期待的擂臺她也不怎么想看了,甚至期待快點結束。
地上的少年已經意識不清了,是被人拖下去處理傷口的,明顯是沒幾個月都養不回來了,后面的比試都可能不能上場。
站在擂臺上的穆思彌身材魁梧,他對擂臺周圍的人禮節性笑了一下,沒有再吭聲。
“他在干什么?為什么浪費機會?那個人都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他既然找死就去死啊!擂臺上面不可能為他這種行為而做出一點改變!”
“利首領怎么回事啊?平時看著還不近人情,現在怎么突然慈悲心大發了?這怕不是他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怎么能不殺呢?這樣的例子多了只會給那些沒用的廢物造成一種自己不怕死就可以博得人同情贏得頭彩的錯覺,別帶壞了擂臺風氣!”
所有人都在談剛剛那場比試,卻沒有幾個為利宓祿講話的,就算有也被更多的指責聲蓋過去了。
利宓祿沒有解釋,他默默地走到了輸方所在的陣營,那里也一樣吵。
每個人都不明白他這是干什么?
因為擂臺之上不講任何情分,就算人死上面了,那個死去的人認識的人也不會去報復,那些人只會覺得他死得光榮或者活該。
這個擂臺意義是為強者準備的,弱者用的那些手段在這上面只會受到無情的嘲笑和碾碎。
利宓祿一旦這樣做了,難保以后有人遇到他不會用這種手段,畢竟西戎人雖然都喜歡強者,不屑去做這種裝死賣同情的事情,但是還是有那種心思陰冷的人。
畢竟不管你怎么贏的,奪得頭彩就是你的榮譽,其他人……包括第二名,連名字都不配擁有出現。
不過這種手段被發現后也是讓人不恥的,知道的人都不會看好他,尤其是為了贏故意給強者下毒這種,最是讓人覺得惡心。
而且像這種故意在比試前干擾對手身體情況或者精神情況的人,一旦被扒出來,無異于被大眾鞭尸,所得到的頭彩也會被一并收回去。
擂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還是很公平公正公開的。
而坐在自己位置上看戲的紅衣女子也看著利宓祿默默走到輸方,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繼續品著自己杯里的酒。
她感嘆道:“這里的酒果然比別處的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