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他拒絕的很干脆,目光堅定。
她笑道:“我真的很欣賞你,像你這種人才就這樣歸隱了多可惜,這些東西你可以拿回去,如果你娶了我,那么人我會放,你還是原來那個手握重財的商賈大戶。”
“不必。”
他的回答還是這個,連語氣都沒有變。
她眼里閃過一絲疑惑,道:“給我個理由。”
“草民不配。”
他說得很平淡,聽不出他覺得自己不配的意思,也聽不出其他意思。
“我是真的很佩服你,如果你想要權勢你早就可以得到了,偏偏你卻放棄了,無論錢財還是權力,你唾手可得卻又遲遲不取,為了那個人值得嗎?”
“試問我到底哪里不如人了?是我這張臉長得哪里不如你意了還是我身份地位不夠高?又或者是你其實喜歡蠢的?”
紅衣女子站在那傲然看著他,眼里帶著疑惑不解。
他道:“這些很好,只是我不需要。”
她不甘道:“娶了我,你一樣可以過你逍遙自在的生活,我并不會約束你,而且等我班師回朝,大夏那邊肯定要大加賞賜,你如果想要權力我可以給你,你我聯手,這天下一統又有何愁?”
“東西我已經給了,看在之前我們合作的份上,你把人放了就行,不然北狄到底是不是真的亡國我就不敢保證了。”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一絲留戀都沒有。
……
……
時至今日,容瑾瑜想起都覺得心有郁氣,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要拒絕自己?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她容瑾瑜到底哪里不如人?
想娶她的男人猶如過江之鯽,只會多不會少,但是她還是被拒之門外了。
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去了哪里,她完全查不出一點音訊,藏得是真的嚴實。
容瑾瑜握緊了手里的杯子,看著里面只剩一半的酒默然不語。
西槿提醒道:“小姐,五皇子又來了。”
“嗯。”
容瑾瑜松了手,輕輕搖晃著手里的酒,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面一圈圈波紋。
如西槿所言,夏煦的確又來了。
不過容瑾瑜卻不想理他,他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十有八九又是因為那個失蹤的六皇子,明明她根本就不記得這個人了,夏煦還總覺得可以從她身上得到那人的消息。
“等會擂臺這邊最后一場開始,地牢那邊我想過去,你去嗎?”
果然,一開口就是跟六皇子有關的事情。
夏煦認為這被看護得怎么嚴格的地牢里面可能關押著他那失蹤已久的弟弟,可容瑾瑜卻不這么認為。
地牢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在沒進去之前什么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她并不覺得一個大夏的皇子值得西戎這么嚴防死守。
尤其是六皇子失蹤已久,對大夏來說都是一個快要被遺忘的人了,就算再找回來也沒什么權利,只能掛著一個皇子頭銜,他于西戎用處也不大。
但夏煦這么期待,容瑾瑜也沒說什么,懶得打擊他的熱情,正好讓他到時候進去告訴自己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西戎這么重視。
而且容瑾瑜沒猜錯的話,那地牢里面應該正是夏帝催她前來西戎的目的,那里面的人或者說東西,也是夏帝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