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賀玉誒的聲:“你謝誰啊?謝這地磚啊?”
張氏此時走了出來,輕推了梁歡一把:“這孩子。”
梁歡不想對著那人,裝害羞的躲到張氏身后,張氏只好代梁歡謝過了康王。
宋承面色淡淡拱手行禮:“是我們冒失了,先前不知道這琉璃珠子是誰的,二郎猜會不會是五姑娘,這才上門打擾。”
張氏笑道:“這孩子就是冒失。”見快到飯點,就留兩人在梁家別院里用飯,梁歡以為這兩人不會,誰想衛賀玉爽快的應下了。
來了這兩位大佛,灶上不敢怠慢,康氏悄聲來問這二位有什么忌嘴的?又愛吃些什么?
張氏哪里知道,想了想就讓加了幾道菜,盡心的烹煮就是。
梁歡回到桃樹下躺著,就因為前面有那個人,小甕里的蟋蟀也不好玩了,頭頂的桃子也不美了,將手中草簽一扔,蓋上蓋子往前去了,她想跟母親說,這兩個人完全沒必要去討好,這二人以后狼狽為奸,宋承篡權奪位,不顧世人唾罵,就是個小人。
這樣的人離的越遠越好。
張氏在屋里習字帖,來了莊子后,沒了家中腌臜事,心情平緩不少,難得有興致提筆練字,從前梁二爺嫌棄張氏字不好看,正巧,她得空在莊子練練字。
梁歡進屋后抱著張氏大腿:“娘啊,那兩個人真要在這里吃飯嗎?”
張氏擱下筆:“怎么了?”
“可是他們要是不喜歡吃這里的飯,生氣了,尤其是康王回宮到陛下面前告狀,那我們家不就很倒霉。”
張氏覺得梁歡就是小孩子的想法,笑著道:“人家給你送東西,你總不能趕人家走吧,康王,衛小爵爺都不是一般人,更加不能這樣失禮。”
梁歡沒話了,玉白的額頭抵著張氏胸口:“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們。”
張氏失笑:“這話不能在外面說,他們用完飯就回去了。”
也是,又不是天天看見,一會在桌上,就當他們是空氣好了!
梁歡只得這樣安慰自己,張氏打發她去看看廚房那今天都做的什么菜色。
吃的嘛,梁歡最感興趣了,歡快的去了,上了走廊,宋承立在廊檐下,背手眺望別苑外沃野千里,聽到身后動靜他轉過頭,梁歡目視前方當他根木頭。
井水不犯河水,很好。
梁歡快步要從他身邊過去。
“你為什么要推我下水?”
梁歡身子一僵,打算忽略宋承的話。
宋承攔住了她:“你以前認識我?”
梁歡被攔住去路,無辜的睜圓眼:“殿下說什么?我怎么會認識你呢?”
宋承細致的眉心皺起,執拗的盯著梁歡,梁歡不給他滿意的回答,他是不會讓梁歡過去的。
梁歡盯著那雙漆黑剔透的眼睛,這雙眼睛曾經無數次跟她對視,她在其內看過無數的變化,憤怒的,喜悅的,羞澀的,她都見過。
梁歡喉頭一陣陣發干,所以他今天來是興師問罪來了?壓根不是來送琉璃珠?他會不會到皇帝面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