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滾:“殿下,對不起……”
宋承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剛落水的時候就被嚇著了,這會已經好了,他渾身濕透狼狽萬分,頭發濕漉漉貼在臉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往下滴水。
他幽黑的眼盯著梁歡,薄唇抿的緊緊的。
梁歡害怕的向衛賀玉求救:“衛二哥,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河里真的有條蛇。”
衛賀玉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況且哭的還是個小姑娘,打了圓場:“宋五,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回去。”
渾身都濕透了,不回去還能怎么辦?
宋承無話可說,他好像看到梁歡踢掉了橋板,可梁歡這會哭的滿臉是淚……是他看錯了?
宋承皺眉,算了,他都上來了。
梁歡哭了一陣后就歇了,沒一會又開始嬉嬉笑笑,不曉得洪林說了什么,她笑的前俯后仰開心的不得了。
宋承聽她放肆的笑聲,皺眉望過去,梁歡察覺他的打量沖他笑出一口小白牙,那笑容燦爛的晃眼睛,宋承忙轉了過臉。
好端端的出去,濕的跟落湯雞似的,哪能從正門進去,要被侍衛看到,公主府的人當晚就得到了,從后門悄悄溜回院子,忙使人打了熱水給宋承洗澡換衣裳。
待宋承洗完澡出來,衛賀玉忍不住問:“你跟那梁五到底有什么仇?說實話,你今天是怎么掉下去的。”
他好像看到了些什么,但不敢確定。
整理衣帶的手停了下,宋承盯著自己的手指半餉,話到嘴邊咽了下去,抬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剛才洗澡的時候宋承仔細回憶那會的事情,是梁歡踢掉的橋板,害他落水的,可是為什么啊?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衛賀玉摸著下巴:“難道郡公府跟宮里誰有關聯?”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些個侯爵世家,最怕跟掖庭扯上關系,素來的避之不及,又怎會自個往上貼。
“真是想不通。”衛賀玉忽地眸子一亮,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梁五跟你年紀差不多,將來說不定要跟你結親,她大概是不想嫁給你,才這樣惡作劇的。”
只有這個猜想能成立,可也不應該啊,梁家姑娘好幾個,梁五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將來嫁給誰,再說,就算官媒上門,梁五可以回絕。
宋承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胸口似被捶了一拳隱隱的難受,他張張嘴想說不會的,梁歡還是個小孩子,怎么會想到嫁人這方面去,可她為什么對自己這樣?
再說梁歡回到家中,回到房中換下衣裳去張氏屋里,張氏正跟方媽媽說話,見梁歡回來,笑著抱她:“今天去哪玩了?”
梁歡喜滋滋道:“我摘了許多菌子,送到廚房,康嬸嬸說菌子煮湯可香啦。”
張氏笑著擰她小鼻子:“饞貓,這么愛吃,不曉得要嫁給什么樣的郎君。”
梁歡摟著張氏胳膊撒嬌,然后好奇的問:“娘,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啊?”
她其實邁進門檻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涂氏,孫氏今天又來了。
張氏就有些嫌煩:“本家的親戚,來求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