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喊她,懷雁只好離開這里,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
這就只剩下福丫在樹下了,那只滿是首飾的黑漆匣子擱在一邊的石桌上。
英英笑盈盈道:“你是福丫吧,我聽我娘說你姐姐在梁老太太身邊做大丫環。”
福丫懵懵的點頭,忽地想到什么:“我娘讓我干活的,我怎地跑到這來玩了。”
福丫也跑了,后院只剩這姐妹倆跟那個滿是首飾的匣子。
梁蘭蘭捏緊手中的帕子,往外面瞧了好幾眼,也不見梁歡他們回來,梁蘭蘭小聲道:“姐姐,五姑娘怎地還不來?”
梁英英也在往院墻那看,梁歡出了圓月門這都好一會還沒到。
“想必是在喝茶吧。”
梁蘭蘭眼珠一轉,身子挪了挪,小心看了眼院墻,朝匣子伸出了手,她手一伸出,梁英英也把手伸了過來。
張氏帶著涂氏,孫氏進了月門,看到的就是這姐妹倆個抱著梁歡的首飾匣子翻的不亦樂乎。
要不是涂氏急了,重咳了聲,梁英英還要再捋上只鐲子在自個手腕上。
當時的氣氛很尷尬,梁歡沒在,后來的事是彩云告訴梁歡的,涂氏母女臉色相當精彩,也虧得涂氏臉皮厚,被當場抓到后,沒過多會,還能帶著笑讓她兩個姑娘到梁歡這賠罪道歉。
梁歡其實沒想這么多,她還想過段時間,今天只想給機會這兩個人偷些東西,誰想這兩人迷了眼睛,拿上了癮,恨不得全拿光,只是張氏會帶著涂氏孫氏去后院也是梁歡想不到的。
她在后面玩,前面送了栗子糕,她娘就想給她嘗嘗,誰想撞破了這兩人。
梁歡聽得彩云說的繪聲繪色,在床上笑的打滾,不管這家人怎么來求,她娘又是作何打算,進梁府是不可能了,眼皮子這樣短,手腳這么的不干凈,帶進去干什么?養老鼠在屋里?
梁歡笑完揉揉嘴角,還真是沒讓她想到呢,會被她娘給撞個正著,省的她后面在費心的布置,這就是天要幫她啊!不讓小人得逞!
懷雁在旁聽了會,才反應過來,再看小翠跟著一塊笑,顯然小翠是知道內情的,不但小翠知道,就連福丫都知道,這姑娘屋里的人,就她不知道姑娘的計劃!
懷雁忍了半天,終于彩云走了,她期期艾艾的上前:“姑娘怎地不跟我商量商量,我還把那兩人當成了好人。”
梁歡小手撐著腦袋,半掀著眼簾:“我是主子,你是下人,我為何要跟你商量?”
懷雁的心思還是太多,梁歡不喜歡這樣。
懷雁被梁歡一句堵的,委屈的不行,抹著淚道:“姑娘沒把我當成你屋里的人。”
這話說的,懷雁是祖母身邊胡媽媽的侄女,很小的時候被胡媽媽帶進了梁家,很有一段時間,梁歡將她當成掏心掏肺的知己,懷雁呢?怎么報答她的?雖說現在沒到那個地步,可懷雁前世就是那樣做了,梁歡可不敢保證,這一輩子懷雁會不會那樣做。
梁歡不看她:“你要是沒事,就去灶上幫忙,廚房要做這么些人的飯菜忙不過來。”
懷雁含著淚帶著滿腹的心酸委屈走了,小翠看不下去問:“姑娘,懷雁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您跟她生氣了?”
梁歡搖頭,懷雁現在沒有惹她生氣,以后就說不準了。
小翠見梁歡神色淡淡,沒敢問,說了句我去給姑娘拿些果子來吃,挑簾出去了。
又過幾日,梁歡盼了又盼,總算是把姨媽家的馬車給盼來了,孫玉從馬車上才下來,梁歡緊緊抱著孫玉,孫玉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